男人:“”
“况擎野,你要是实在看我这个孩子不顺眼,非要弄死他,要不你就干脆点,干脆叫你那个什么金医生给我来一把打胎药,也省得你每天日理万机,还要到我面前来晃。”
男人:“”
“如果我冤枉了你,你并不是这样的,那就请你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好吗?至少在我还怀着他的这几个月里,不要出现,就当你大慈大悲行行好了,行不行?”
男人眸色黯到了极致。
“就那么讨厌我、不想见到我?”
声音也跟他的眸色一样黯。
绵绵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呀,是他。”
指了指自己肚子,又轻轻捂住,微微佝偻了下去,“或许是你们命盘相冲吧,一见你,他就不好了,我的肚子就疼。”
男人:“”
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也不知道她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样的说辞,这样的理由,一看就是瞎说胡诌、荒唐至极,他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她的脸色、她的表情,尤其是她越来越红的眼眶,以及在眼眶边上打转的水花,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让他不得不妥协。
对,妥协,并非相信,而是妥协。
“我走。”
男人说完,缓缓转过身。
下楼。
绵绵有些意外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连忙对着他高大的背影紧声问道:“这十个月你都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的对吗?”
找麻烦?
男人垂眸弯唇。
没做声,没理会,脚步不停,拾阶而下。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绵绵才拉上防盗门,又“嘭”一声关上门,身子朝门后面一靠,气喘吁吁。
【明天会有一个进展哈】
几乎一响铃对方就接了。
“况总到底想要怎样?”
“开门。”男人就两字。
绵绵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让我开,我就开,我傻啊?
“你不是说只是有话要跟我说吗?那就手机里面说。”
“手机里面说不清楚。”
“怎么会说不清楚?不是一样的吗?那这样,我们面对面说,”绵绵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男人,也将自己送入他的视线,“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扬目看着她,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行,突然又朗声唤了一声:“聂臻!”
“”
绵绵简直要被他气哭了。
“况总,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绵绵,从小到大,我连叫绵绵的朋友都没有,关于你说的拼模的时候两根烟囱的问题,我自己也没有印象拼的是一根还是两根,如果是两根,那也只能说明我看错了图纸,当时拼得太快,根本就没有太仔细,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就一口咬定我是什么绵绵对吧?”
男人黑眸迎着西斜的阳光,看着她。
无动于衷。
“开门。”
还是那两个字。
绵绵闭眼。
尼玛,真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直接砸他脸上。
“况总,做人不是这样的,怎么说你也是我跟慕战的媒人对吧?你不能前脚成全我们,后脚就跑来纠缠,你这样让别人看到,别人会怎样看我?如果让我的夫家知道,我又该怎样交代?你是故意整我、成心不让我好过是吗?我只是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凡女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逼我?”
听筒里似乎传来一声轻叹,又似乎没有,绵绵不太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是,男人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我没逼你,只是想好好跟你谈谈。”
“你逼了,你就是在逼我,现在就是在逼我,你信不信你再这样逼我,我就我就我就跳楼!”
绵绵一边情绪激动地说着,一边拉了边上的一个凳子,视死如归地站了上去。
“别以为我不敢,我可是说到做到,反正迟早要被你逼死,还不如自己结束,拉上你这个垫背的,就算你再有钱、再权势滔天,我就不信,我一尸两命,你能不用偿。”
好一会儿没听到男人出声,绵绵以为自己震慑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