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当时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对不起”
是他混蛋,是他太心急了,竟然忘了这件事。
“是我不好,对不起”他再次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亲吻,只是闭眼喘着粗气。
他本是想以此来敛一敛心神,压一压身体深处熊熊燃烧的那团烈火,可谁知,属于她的淡淡馨香钻入呼吸,他身体里的那份渴望有增无减,更是被挑起。
他只得将头自她颈窝里抬起来,并将她从身上放下,放到地上站好,他松开她,转身,准备去桌边倒杯凉水喝。
可他刚迈开一步,手臂就将厉竹抓住。
他一愣,回头。
厉竹走到他面前,展臂抱住他的腰。
因为身高的问题,她的脸正好在他胸口的位置,沉稳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入耳,她埋首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她听到自己小声提议:“换个姿势你轻点”
秦羌一震,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吗?”
他低头问她,心头狂喜。
当然,他很清楚,这份喜悦不仅仅来源于他想要她的渴望可以得成,更多的是因为她竟然主动提出。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爱。
意味着她是真的真的原谅他了,也真的全身心在接纳他。
厉竹未答,依旧埋首不抬。
秦羌能感觉到她的害羞,唇角一勾,倾身就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龙榻。
在此间隙,厉竹自己蹭掉了自己的一双鞋子。
将她放在薄被上,他边迫不及待地吻住她,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物逶迤一地,两人赤诚相见。
厉竹根本招架不住。
秦羌本只是想逗她一逗的,因为见她难得主动,遂故意见缝插针、顺势而为,谁知,她的气息就像是毒药,是罂粟,一旦沾染,就会让人沉醉其中,根本不想停下来。
而且,这些日子他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终于找到释放口,就像是山洪暴发一般,一旦喷薄,便无法收拾。
况且,如今,他的眼睛好了,胸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难免就有些迫不及待、肆无忌惮。
急切地,他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上她的小舌,吮吸、翻搅、肆掠豪夺。
厉竹觉得不仅自己口腔里的呼吸尽数被他夺走,连胸腔里的呼吸都似乎被他抽干了一般,窒息得厉害,脑中一片一片发白,脚下一阵一阵发软。
她只得双手紧紧攥着他衣袍,软在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胸口,不让自己滑下去,承受着他暴风骤雨一般的侵袭。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厉竹感觉到整个口腔是麻木的,唇齿麻木、舌根更麻木的时候,秦羌终于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只见他左手蓦地一扬,接着,又右臂大力一挥。
就听到先后两声“嘭”的大响。
是内殿的门被他挥掩上,以及他们近旁的窗被他挥关上。
厉竹一惊:“你要做什啊!”
问的话还未出口,就猛地感觉到脚下一轻,秦羌已将她往起一抱。
让她坐到了窗台上。
他粗嘎着呼吸:“厉竹,这几日没进宫,有没有想我?”
厉竹同样喘息不定,窗台的台沿并不宽,屁股只落在上面一点点,恐自己掉下来,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
想?
当然想。
其实,她每日都想进宫,一直想进宫来见他,但是,她又知道他忙,不想打扰了他去。
见她抿唇不答,秦羌也不强求,自顾自道:“我很想你想要你。”
最后三个字,他是微微扬起脸看着她说的。
厉竹眼帘颤了颤。
他的样子似是想看她的反应、征求她的意见,但是,她却分明听出了霸道,不容人拒绝的那种霸道。
“你自己方才不是说,你在守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