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
秦羌:“”
“本宫是问陛下,对今夜宫宴上发生的事怎么看?”
“哦,”卞惊寒似是才明白过来,“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件事,这是贵国的大事,大大事,朕没看法。”
好吧。
秦羌知道他不愿意说,便也没再多问。
这厢,厉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后又自袖袋里掏了五石散和麻药粉出来。
五石散是服的,麻药粉是擦的,都是用来减轻痛感的。
只不过前者是麻痹精神的,算是通身的,后者是擦在局部的。
将五石散放入杯中,提壶倒了些水,晃了晃,递给秦羌。
秦羌凝着她,伸手接过,送入唇边,缓缓喝进口中的同时,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不仅仅随身带着刀具,还随身带着五石散、麻药粉,神医这是知道今夜能给殿下医眼睛呢,还是时刻准备着给殿下医眼睛?”卞惊寒蓦地不徐不疾、悠悠然开口。
厉竹一怔。
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来。
秦羌坐起身,伸手至脑后摸索着将绷带的结头解开,一圈一圈将绷带卸下来。
当还未痊愈的伤眼映入视线,厉竹呼吸一颤。
这几日都打着绷带也看不到里面,如今一看,才知道竟然伤成了这样。
几时见过这个男人这般模样?
心疼不已的同时,胸腔里的那把火又燃了起来。
“是不是别人说救了你的命,你就会将命还给人家?”
秦羌被这兜头一问搞得有些懵,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还是因为他将眼睛给常姜那件事呢。
看来,这件事要被这个女人诟病一辈子了。
“我其实只是不想欠她人情”
秦羌试着解释。
厉竹“嗯”了一声,将他手里的绷带接过去,放在桌上,倾身检查他的眼。
检查完,又走到桌边去做准备去了。
秦羌以为她真的理解了,心头刚一松,谁知又听到她接着道:“所以,大街上亲嘴儿也是还人家人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