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人也离开座位,拔开大长腿朝她走过来。
厉竹以为他是打算按照她建议的那样,出去,将她锁于此间,遂转身准备替他开门。
房门刚打开一半,就被已行至跟前的他,陡然伸出一只手臂,又“嘭”的一声给关上,大手落在门板上,他的那只手臂就撑在了那里,也无形之中将她困在了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
“你你要做什么?”
陡然这样逼近,让厉竹有点慌,她背贴在门板上,抬眼看着他。
“我承认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此次让你食下忘情之药,也是我一手造成,但是,我已经在想着各种办法在弥补了,可是你就算对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是你这种态度,也不应该像你这样毫不留情吧?”
男人深目攫着她,俊眉紧蹙,口气灼灼。
厉竹眸光微闪,轻嗤:“情?殿下不是说我食下了忘情之药吗?既然已然忘情,又何来情?又谈何毫不留情?本来就没有情嘛。”
秦羌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她轻笑无谓的样子深深刺痛,尤其是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甚至还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情嘛”,尾音轻扬,他觉得心里头的那团火又噌的往上一冒,眸色一暗,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唇。
可他硬是生生忍住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本就已经陷入了僵局,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他再用强,那就直接死局了,再无转圜余地。
所以,他强行按捺住心底腾起的怒气和身体里叫嚣的欲望,又坐了下来。
伸手执笔,垂眉低目,在宣纸上继续写药名,沉默不言,将这个话题结束,也让自己沉淀。
殊不知这些看在厉竹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活脱脱一个想要招摇撞骗,却被揭穿,理亏到无话可说的典型。
这样的男人,难怪她宁愿服药也要忘掉。
心里对他的不满和抵触更多了几分。
觉得跟他面对面坐着,都是煎熬,而且,就一套笔墨砚台,他要用,她也要用,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
算了。
她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去哪里?”秦羌当即抬眼。
“我要配药,殿下要做事,免得互相影响,我去隔壁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