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汗。
“你这是要将我们两人捆在一起吗?”
“是啊。”
“捆在一起做什么?你不至于那么无聊捆着玩吧?”
“当然不是,”将他们两人面对面牢牢捆绑在一起后,又打了个结实的结,卞惊寒叮嘱她:“抱紧我,一直不要松手,听到没?”
“你到底要做什么?”
卞惊寒侧首,伸手拿起边上桌案上的一张画,和一个火折子。
“你不是说,这幅画是两个人间相连的出入口吗?以防你再穿回去,我现在将这幅画烧了,可是,我又担心,烧了会不会导致你再度穿回去了,毕竟这些都是未知的,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将我们两人绑在一起,这样就算你穿了,也应该会带我一起走,就像是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一样的道理,对吧?”
弦音:“”
心里一阵大动,她轻咬了唇,眼角泛起一抹潮意。
“我开始烧了!抱紧我!”
卞惊寒吹着火折子,将那幅画点燃,火苗嗞嗞,很快烧了起来,他干脆松了手,任其掉在地上去烧,他则是张开了双臂,也将她抱紧。
一片火光之后,那幅画便燃成了一堆灰烬。
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卞惊寒开心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额、鼻尖、脸颊、唇瓣一阵猛亲,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夜。
弦音睡得迷迷糊糊,又被男人探进寝衣里不规矩的大手给弄醒。
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老是她睡得正香,他忙完才上榻,然后,就非要将她弄醒要她。
也未睁眼,弦音蹙眉不满地嘟囔:“每夜忙到那么晚,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呢,就不能好好睡觉?”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般,大手越发嚣张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并将头埋在她的颈项,轻轻咬上她的耳珠,“有好消息告诉你。””
弦音本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听到他这样说,连忙睁开了眼。
“什么好消息?”
“管深回来了。”
弦音惺忪的水眸一亮:“他总算回来了,可查到什么?”
那日他们从午国回大楚,卞惊寒便让管深留在了午国,负责去查一年前午楚河上画舫爆炸那件事,无论在大楚,还是在午国,像发生这样的伤亡事件,当地官府肯定会出动的,而且,也必须有个结案出来,卞惊寒就是让管深去官府查旧档去了。
“管深说,当地官府在爆炸后不久就对附近河域进行了打捞,只打捞起了一具尸体。”
弦音一震,当即就激动了,甚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那是不是表示三人只死了一人,还有两人还活着?那具尸体是谁的?”
“尸体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是谁,官府说,他们当时贴了公告的,一直无人前去认领,他们就自行埋了。至于另外两人是不是还活着,这个很难说,毕竟像你,不是也被河水打到了大楚,也没被他们捞起来。”
弦音小脑袋一耷拉:“这个倒是。”
而且,若是活着,为何这一年多再没有出现过?
“除了一具尸体,官府还打捞起了一些物件,画舫上的,杯子啊、壶啊、装饰之类的,还有一本医书,因为医书是被兽皮袋装着的,所以,就算入了水,也没有毁,医书应该是绵绵的母亲,也就是厉老神医身上掉的,里面有一页记载了寒毒的解毒之法。”
“真的?”弦音再度激动不已。
“嗯,”卞惊寒点点头,“因为那些物件官府都是归档的,管深不能拿,所以,他就将那页抄了下来,我已经给太医院去看了,明日也飞鸽传书给厉竹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按照那个方子解毒了。”
“太好了!”弦音开心至极,睡意全无。
男人伸手,将她拉躺回下来,翻身而上:“我的母妃可能还活着,绵绵的母亲和师傅也可能还活着,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绝对全无,对吧?而且,我的寒毒也有了去除之法,所以,你说应不应该庆祝一下?”
见他大手开始剥她衣服,弦音汗。
流氓。
“庆祝也不是这样庆祝的呀!”
“这样庆祝挺好。”
男人低头,将她泛着粉色光泽的小嘴吻住,细细密密纠缠,一点一点深入。
窗外的夜来香开得正欢,清风徐来,空气中到处都散发着阵阵芬芳,偶尔几声夏虫的呢喃伴随着远处打更的梆声传来。
一切是那样静好。
【文文到此大结局哈,谢谢孩纸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包容,还有一些不影响主线的伏笔因为牵扯番外内容,所以只能在番外解开,比如爆炸中的三人谁人死了,谁人活着,还有后期一直没有出现的秦心柔,等等等等所有正文没解开的,都会在番外解开哈。另外,关于番外,应大家要求,素子会先写几章卞卞和弦音的甜蜜,只有几章哈,然后便是神医番外,神医番外结束,如果还有孩纸看,素子会再写一写两对人的甜蜜番外,关于绵绵,其实素子也有一个现代总裁文的构思,到时候看吧,看有木有人愿意看,有人看,就接着写绵绵,没人看,就写到神医番外完结,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谢谢!】
凌波宫
厉竹探完太上皇的脉,起身,“太上皇身上的余蛊已经彻底清干净了,龙体也恢复得很好。”
“嗯,有劳神医了。”太上皇轻凝着厉竹,缓缓放下袍袖。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常将军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太上皇,我刚从军营回来,将士们的毒已经都解了。”
“那就好,多谢神医出手相助。”
厉竹弯唇摇了摇头。
从凌波宫出来,厉竹先去了含音宫,听说弦音不在,她又去了龙吟宫,结果弦音也不在龙吟宫,且卞惊寒都不在。
她便跟大太监圆禄要了笔纸。
【弦音,皇上,常将军那边的毒都已经解了,刚刚又给太上皇请了一次脉,他的龙体也恢复得很好,我先走了,继续找我娘去了,有消息会通知你们,你们多保重。厉竹】
将信给了圆禄,让其代为转交,她便出了龙吟宫。
外面天气晴好,阳光万丈,她眯眼望了望天,有片刻的眩晕,定了定心神,才拾阶而下。
“卞惊寒,你说,我是跟厉竹实话实说呢,还是继续瞒着她?我很纠结,告诉她吧,我怕她难过,瞒着她呢,我又觉得自己不地道。”
“感觉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吧,她自己的身世,她有权利知道,孤儿又不是她的错,一个人的出身是没法选择的,你只需告诉她身世就行,至于,厉老神医养她是为了掩人耳目、替你当挡箭牌这件事就不必说了,如此,她应该受得住,而且,聪明如她,或许早已看出来了。”
这是这次从午国回大楚的的路上,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她送干粮过去给弦音,走到弦音跟卞惊寒的马车旁,无意中听到的马车里面二人的对话。
是,卞惊寒说得没错。
她早就看出来了,在午国皇帝问,那厉竹是怎么回事?弦音回,她是我妹妹的时候,她就觉察出来了,弦音在撒谎。
当时,她只是不确定而已。
对此,她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让她心痛的是,她娘养她的目的,竟是为了掩人耳目、替他人挡箭。
好在这些年,她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顺着长长的宫道往前走。
迎面碰到出宫办事回来的薛富。
“神医这是去哪里?”因为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薛富先看到她,先开口跟她打招呼。
厉竹回过神:“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打算继续去找我娘。”
薛富一怔:“皇上知道吗?我还没接到随神医一起的旨意呢。”
这段时间,都是他随行,保护她的安全。
“不用一起了,我现在安全得很。”
以前她的那个皇帝父亲要杀她,是因为她是他见不得光的女儿。
如今公主的身份褪下,她只是一个孤儿,再也没人对她不利了吧?
想想还真有些讽刺。
弦音跟卞惊寒两人又一起去看了看卞鸾,此次之事,卞鸾也是功不可没。
两人在卞鸾那里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回的龙吟宫,这才看到厉竹让圆禄转交给他们的信。
弦音看完就急了:“啊,她怎么就这样就走了?她又去找我娘去了,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漫无边际地这样找下去吧?那我们也太”
“别担心,我飞鸽传书给她便是。”
“哦,”弦音这才微微松一口气,低低叹,“她肯定是伤心难过了,才会这样不辞而别的,你想啊,在我之前,她知道自己是午国皇帝的女儿的,而从那日午国皇帝得知我是他的女儿之后,问‘那厉竹是怎么回事’这句就能看出,午国皇帝也同样知道厉竹是他的女儿的,可曾经,午国皇帝还想杀了厉竹不是,就是我差点葬身火海的那次,说明他容不得厉竹这个女儿。现如今,我做了午国皇帝的女儿,因为你的关系,受到了午国皇帝前所未有的厚待,这样一比较,换谁都会伤心难过吧?”
卞惊寒也微微叹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这样的父亲,我也不想认,若不是要救思涵,才不会认他呢,简直不是人!”弦音义愤填膺,为厉竹打抱不平。
末了,又朝卞惊寒怀里偎过来,“幸亏有你,不然,我肯定会是跟厉竹一样的命运。”
卞惊寒特别受用她这个样子,挑挑眉:“所以啊,你要将我当个宝才对。”
弦音点头,“嗯,在我心里,你是大宝,思涵是小宝,我也算儿女双全了。”
卞惊寒:“”
这前面听得他还心里美滋滋的,最后怎么就成儿女双全了?
抬手捏捏她的脸:“明明是我养了两个女儿才对。”
“信不信我真叫爹了?”弦音也不怕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