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决定了。
只是,今夜该怎么办?漫漫长夜如何熬过?
去点餐,然后说自己的钱包掉了?或者,先赊账,说出门忘带钱包和手机了,明天还过来?
他们会给吗?如果不给,岂不是丢人得很?
哎,最终她还是决定睡吧,睡过去就不知道饿了。
恐喜服和首饰被人拿走,她一手攥着喜服,一手臂枕于面前的桌上,埋头伏案而睡。
可趴了好久也没有一丝睡意。
还是现在就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招临时工的吧。
当机立断,她直起腰身,蓦地发现自己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汉堡和一杯饮料。
她一怔,抬起头,就看到一抹身影立于桌前。
绵绵。
小区周边弦音还是很熟的,一双腿今日走了太多路,已经酸痛得不行,她也不想再多走,就去了最近的一家肯德基。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手里的喜服放在桌上,觉得太打眼,又拿起来放到边上的凳子上。
只手撑起下巴,她隔着玻璃看着外面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卞惊寒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是在找她吗?
还是在批奏折,又或者在商议国事?
刚刚登基,定然有很多事要忙吧?
只希望她这样毫无预兆的突然消失,没有让他一蹶不振,没有给他的皇位带来什么影响。
哎。
大楚,皇宫
奉天殿前,卞惊寒一人立于高台,缓缓环顾。
台阶上的红毯还没有撤走,神坛前香炉里还檀香袅袅,夕阳西下,残阳似血,落了一地的红彩,显得偌大的奉天殿广场越发的空荡。
管深也没有近前,毕竟高台不是他能上的,就站在台下的远处默默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