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笑:“那就有劳嬷嬷了。”
老妪很开心,转身就回屋忙活去了。
看着她的样子,卞惊寒越发肯定了当年她并非真的犯错,而她的母妃也并非真的生气将她赶了。
不一会儿,老妪就提着一个粗糙的瓷茶壶和几个瓷杯出来了。
茶水斟上,清香四溢。
老妪拘谨地立在一边,卞惊寒起身将不远处的一张木椅搬过来,让她一起坐。
老妪推辞了好一会儿,才欠身坐下。
卞惊寒端起杯盏,浅啜了一口茶水,便直接开门见山:“嬷嬷,实不相瞒,本王此次前来,有一事相询,希望嬷嬷能如实相告。”
老妪疑惑看向他。
“本王身上的寒毒是怎么来的?为何会正好是父皇双十蛊的解药?”
卞惊寒话落,老妪脸色一变。
下了马车,弦音发现是一处农家小院,矮篱笆围的院墙,院中种有两畦青菜和几株花木,三两鸡鸭在菜地边觅食。
卞惊寒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从马车里提下来,是一匹上好的云锦布,一篮时令水果。
弦音跑在前面推开篱笆门,一行三人入了院子。
正准备开口询问有人吗,就听到“吱呀”一声,一花白头发的老妪端着一木盆从屋里走出,木盆里是几件待洗的衣服。
蓦地瞧见院中三人,老妪脚步一滞,眯着有些昏花的老眼,疑惑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是”
“辛嬷嬷。”卞惊寒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闻见这一声呼唤,老妪明显一震,愕然看向卞惊寒,满眼满脸难以置信。
“你是小主子?”
“嗯。”卞惊寒弯唇点头,将手里的礼物一个交给弦音,一个交给厉竹,拾步上前,老妪也转身将手里的木盆放在门口的柴禾堆上,拾步过来,脚下微踉。
卞惊寒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嬷嬷慢点。”
却是被老妪反手抓了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难掩心中激动:“一晃小主子都这么高、这么大了,奴婢都差点认不出了,好吗?小主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