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干吗说那么让人感动的话呀?
“惯会说好听的。”弦音撇撇嘴,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不,比吃了蜜还要甜。
“你为何会穿穿到我们这里来?是想穿就穿吗?还是必须有什么先决条件?”男人又问。
呃,这个嘛。
弦音在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大楚第一妃吗?因为这个人一直在梦里纠缠她,说因为她自己遗臭万年?
会不会让他更加凌乱?
而且,现在,她也不找这个人了,她不回去了。
“肯定不是想穿就穿,哪有那么简单?定然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何穿过来?就眼睛一闭,醒过来就在这幅身子上了,我想,大概是为了寻找千年的缘分吧,为了遇见你,为了做你的女人。”
呀呀呀,情话谁不会讲,他会,她也会好吗。
只是,她的修为没有他强大,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种话,早已小脸发烧。
男人依旧没做声,也不知信是不信,不过,黑眸却是明显亮了几分,就像是秋日波光粼粼的湖面,潋滟闪动。
良久,“嗯”了一声。
“听来听去,我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告诉我,你若像穿到那个先帝婕妤身上的人一样,又穿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如果那样,你就真的找不到我了。”弦音幽幽道。
男人面色一滞,凝着她,深目凝进她的眼,似是想要确定她这句话是真是假。
弦音承接着他的视线,两人的眸子绞在一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两厢沉默了好久,男人伸手将她的脑袋朝自己怀里一扣,她听到他低低叹息的声音传来:“所以,不让你再生,是对的。”
不许撒谎、不许遗漏?
这强势霸道的语气。
弦音有些汗,不知该从何说起,静默了片刻,才开口。
“我其实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我不是绵绵,我真的叫聂弦音,并非这幅身子叫聂弦音,也并非失忆前的我叫聂弦音,我并没有失忆,我只是不知道在我占用这幅身子之前,这个身子的主人的记忆,也就是绵绵的记忆,所以,我不得不装失忆。”
弦音边说边整理,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语无伦次。
问面前的男人:“你听懂了吗?”
“继续。”男人回了两字。
“我来自另一时空”
“时空是哪里?”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就紧随而问,似是特别关心这个问题。
弦音怔了怔。
男人便解释了一句:“若真有个万一,至少知道去哪里找你。”
这句话在一个现代人看来,其实是有些好笑的,就好比一个小孩子,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将一切想得特别简单一样,但是,对于此时的弦音,却是让她心念大晃,甚至眼窝一热。
卞惊寒,这世上有些地方,不是你知道,你想去,就能去的。
比如,人死后通常所说的天堂,又比如,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去的现代。
当然,她没有说出来,略一思忖,就给他解释时空。
“时空就是就是”
可搜肠刮肚了半天,愣是解释不出来。
“哎呀,好难啊!”弦音皱眉抱怨,又咬唇想了想,“就是在这个天下之外的,另一个天下,这样说,你懂吗?当然,不是仙,也非妖魔鬼怪,同样是人,就是另一个人间,这样说呢?是不是好懂一点?”
男人也微微拢了俊眉:“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