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都拢在薄被里面,只有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她瓮声唤他。
“嗯?”
“其实,你挺有做爹的潜质的,很会照顾人,要不,你就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收我做个义女,你就当养两个女儿好了。”
男人:“”
这女人还真没完了是吗?
他只是觉得,在她最希望人照顾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难得在一起,他就很想替她做一些事。
“你如果不怕被人说违背伦常,不怕被浸猪笼,我是无所谓。”
弦音瞬间就被堵得哑了口。
她忘了她是他通房丫头这一茬儿了。
其实,她也就跟他开个玩笑,真让她叫他爹,她才不愿意呢。
“对了,卞惊寒,方才我就想阻止的,不便开口便没说,夜里还是将思涵抱过来睡吧,她一直跟我睡的,我怕她跟别人睡会闹。”
“这些总得让她慢慢习惯不是。”
“可是”
“放心好了,乳娘的房间就在附近,真闹真有什么事,再抱过来也不迟。”
好吧。
古代的头发长,又没有吹风机,靠干毛巾擦,擦至七八成干,已是过了好久。
弦音刚躺下去,男人就脱了衣鞋上来了。
一上来就将她整个捞进自己怀里,唇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
弦音“唔”了声,本想先跟他说会儿话的,见他如此猴急,也未扭捏,展臂将他回抱住,积极地给予回应。
可就算积极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急切又疯狂,很快,她就在他的攻势下,毫无迎合之力,只得被动地承接着他的攻城略地。
两人都粗噶了呼吸,他狠狠纠缠着她的舌,翻搅、吮吸,亲得很大声,响起寂静的夜里,暧昧又让人脸红。
直到她觉得自己舌根都被他吸麻了,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小脸憋得通红,他才将她放开,又接着去吻她的眉心,眉尖、眼睛、脸颊,鼻翼唇角
火热的唇沿着雪白的玉颈、与众不同又迷人的缩骨,一路往下。
【继续翻页,下一更一起发的】
厢房里,弦音在屏风后沐浴,卞惊寒在灯下看书。
坐在浴桶里,浑身被温暖的水包裹,弦音觉得从未有过的惬意和放松。
她靠在浴桶壁上,头枕着桶沿,舒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和安心。
这段时间以来,别说睡安稳觉,连洗澡都是提心吊胆,跟个打仗似的,速战速决,她总怕秦义会突然进来,又怕屋顶的亮瓦太多,被秦义的那些暗卫看到。
连踏踏实实、安安心心沐个浴都成了奢侈。
大概是没有听到水声,男人唤她:“聂弦音?”
她闭眼不睁,懒洋洋逸出一声鼻音:“嗯”,外面便没多话了。
忽的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便看到男人竟然进了屏风里来。
眸光一敛,她连忙坐起身子,又觉不妥,赶紧又将身子往水里面沉了沉,仅露出一颗小脑袋在水上面,仰目看着他:“我马上就好。”
以为他是见她半天没动静,进来催她的。
男人在浴桶边上倾下身:“我帮你洗。”
弦音一怔,是嫌她慢吗?还是以为她故意磨蹭?
“不用,我又不是你女儿那么大,我这么大人了,我自己会洗。”
男人却是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挽了袍袖,伸手捞起水里面的锦巾,然后另一只大手攥了她的胳膊,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拉。
弦音汗。
见他手执锦巾,真的一本正经从颈脖开始给她擦洗起来,弦音也没抗拒。
不仅仅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抗拒也抗拒不了,更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其实很享受被他照顾、被他爱护、被他捧在手心里。
她看着他,透过氤氲水雾,看着他近在咫尺,却又被热气缭得有些许迷蒙的俊脸,依旧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做梦一般。
心念一动,她忽然张开双臂缠上他的颈脖,也没管没顾她身上都是水,会打湿他的衣衫。
男人一怔,显然不意她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举措。
“卞惊寒”她抱着他的脖子逼近他。
男人停了手中擦洗的动作,低垂着眉目看着她:“怎么了?”
弦音亦看着他,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轻擦上。
“不怎么了”
她就是突然想这样,随心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