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馥郁的灼热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颈脖耳畔,让她有些微痒地缩了缩肩,耳根更是因为他的问题而瞬间变得灼烧滚烫。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问?
“嗯。”她只得含糊答。
他自她肩膀上抬起头:“让本王看看。”
弦音汗,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问的“那里”是不是不是她的那里,不然,他怎么能说得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理所当然?
“本王将药也带来了,你那伤得重,必须擦药擦勤一点。”
卞惊寒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
可不就是昨夜他给她那里擦的那瓶。
弦音眼帘颤了又颤,这才敢肯定,她的理解没有错,他,就是说要看看她那里,并且帮她擦药。
无语了片刻,她自然是拒绝:“不用。”
“不行,本王必须看看,不然本王不放心。”
他是的确不放心,并非存了什么非分之心,她那里昨日伤成怎样,他可是看在眼里,若今日还充血未退,或者发炎了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看看,必须给她再擦些药。
他坚持。
弦音也坚持不让他看。
这这也太难为情了。
一个要看,一个不让,两人纠缠了一会儿。
弦音哪里是卞惊寒的对手,没多一会儿,就被卞惊寒给放倒在了床榻上。
感觉到卞惊寒解开了她亵裤的腰带,弦音吓得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了,只得“嗷”的一声双手掩了脸。
难得见她如此害羞的娇憨模样,卞惊寒弯了弯唇角。
大手缓缓将她的亵裤褪到膝盖的位置,微微分开她的两腿。
女子最娇羞的美好入眼,他眸光敛了敛。
还好。
他听到自己心口一松的声音。
充血已经都退了,红肿也轻了不少。
只是他凝眸往下看,两根缝的细棉钱入眼,他瞳孔一缩:“谁给你缝的针?”
弦音双手捂着脸,没看到他骤变的脸色,而且,她也未想太多,小嘴在自己的手掌下面瓮声瓮气回道:“神医。”
卞惊寒的脸就彻底黑了。
“你让他缝的,还是他要缝的?”
“她说那里撕裂了,必须”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身下微微一重,是薄毯骤然盖上,与此同时,床板一轻,是卞惊寒突然起身,然后就是脚步声走开。
她一怔,将手自脸上拿下,便看到男人拉门而出的背影。
什么情况?
药上一半,不对,药还未上呢,这是要做什么去?
想了想方才他的问话,以及她的回答她蓦地意识过来。
艾玛!
找神医麻烦去了?
她连忙翻身坐起,将盖在身下的毯子扯掉,快速提起褪到膝盖处的亵裤。
另一间厢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卞惊寒让弦音面朝自己坐在怀里,垂目看着她,而弦音又垂目看着自己的手,心中乱作一团。
卞惊寒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聂弦音。”
弦音抬眸:“嗯?”
她发现,他特别喜欢突然喊她名字,且还喊得一本正经,喊得特别郑重。
“给本王三年时间,最多三年”
弦音没怎么听懂,怔怔的:“什么?”
“最多三年,本王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本王身边。”卞惊寒黑眸映着烛火,光亮波动。
弦音眼帘颤了颤,又有些骤不及防。
心绪一时间晃得厉害。
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复又低了头。
三年
三年谁知道她还在不在?
“有哪些人知道你会读心和缩骨?”卞惊寒又问。
弦音愣了愣,不意他又突然问到这个。
想了想,也不打算再隐瞒,“知道我会读心和缩骨的就你,和神医,秦羌只知道我会缩骨,并不知我会读心。”
末了又想起张山,“还有城郊县衙的县令张山,他跟秦羌相反,他只知我会读心,不知我会缩骨。”
卞惊寒“嗯”了声。
跟他猜想的基本一致。
虽然对那句“知道我会读心和缩骨的就你,和神医”,最后“和神医”三个字极为不爽,却也未让自己表现出来。
“以后不要再轻易告诉别人了,本王的女人,不需要拿自己的秘密去跟别人交换什么,哪怕是救本王,也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知道吗?”
弦音咬唇点了点头。
已经交换了怎么办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弦音抬头:“王爷感觉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见他脸上的红斑已然消净,想必身上的毒已解,她是不是可以回房了?
卞惊寒俊眉微微蹙了蹙,抬手扶额:“就是头还有些痛,你坐过来一点,让本王靠一靠。”
头痛?
弦音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长臂一揽,将她扣向自己,然后将头靠在她的小肩膀上。
弦音瞬时就僵硬了身子,一颗心颤得厉害。
她现在是聂弦音,不是吕言意,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画面有点
“咳咳,”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要不,王爷就躺下去吧。”
“没事,只是药力还未散尽,靠一会会儿就好”
这边厢房。
厉竹走到距秦羌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朝他伸出手。
“不是要让我治吗?手腕给我。”
秦羌瞥了她一眼,眸中掠过一丝丝不相信和不确定。
缓缓将手臂递了过去。
厉竹面无表情,捻起他的华袍广袖准备撩起一截,却是被秦羌蓦地手臂一晃避开:“就隔着衣服探,本宫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