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会读心,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并不难。
男人深目看着她。
“嗯,走。”
原本是她的手攥着他的袖襟,他转身走在前面的同时,却是反手将她的手腕给握住了。
于是就变成了他拉着她的腕,带着她一起出门。
心尖一颤,她吓得赶紧将手抽了出来。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他也说过的,来了初潮,她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总归让人看到不大好。
好在她抽得快哟喂,他们一出门,就碰到管深跑过来。
“王爷,素芳的汤里被人下了避子药,素芳说是佩丫所为,正要杖责佩丫”
“本王知道了。”管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男人继续拾步向前,弦音跟在后面。
管深只得也紧步追了上来。
“因为大夫识出那汤里的避子药是来自葡门药铺的,素芳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便让人去葡门调查今日何人去他们铺里买过避子药”
弦音脚下一滞。
尼玛,那个女人还是派人去了?
管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男人信步而走,墨袍轻荡。
“结果对方描述了一个人,很像,很像”
这次轮到卞惊寒脚步一滞。
停了下来,他回头。
并不是看向管深,而是看向弦音。
与此同时,管深的声音也再度响了起来:“很像她,聂弦音。”
弦音心口一撞。
“葡门药铺那边说,如果有需要,他们也可以来府里直接认人。”管深接着道。
弦音的话说完,世界就静了。
卞惊寒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没听懂,又或是难以置信。
半响,才开口确认:“你说什么?”
弦音反正也已经豁出去了,而且,她觉得告诉他,也不是告诉别人。
“我说我会读心术。”
卞惊寒又深目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就轻笑了一声出来:“读心术?你当本王跟你一般大吗?”
“是真的,就知道说出来王爷肯定不信,所以一直不敢跟王爷说。”弦音心里急死。
“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跟本王说,是因为你觉得说出来本王会不信?”卞惊寒问她。
“是啊。”
弦音不知道这句话有哪里是需要如此郑重地重新确认一遍的?
反正男人脸色似乎好了不少。
还特别难得地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那你读读看,本王现在在想什么?”
弦音汗。
“王爷的读不出。”
“你方才说所有人。”
“王爷除外。”
“为何本王除外?”
弦音心里是真的急死,也不知道素芳那边有没有开始杖责。
“我也不知道为何,反正目前所遇之人,就唯有王爷一人我读不出。”
卞惊寒“唔”了一声,似是不信。
弦音便提议道:“王爷可以让别人进来一试”
说完,又蓦地想起一件事,“对了,王爷还记得那日管家大人在这里,王爷问他小名的那件事吗?就是王爷问他,是不是整个王府只有王爷一人知道,当时我正在喝水,一口给呛住咳了很久,当时,我就是读出了管家大人的心里,他在想他宁愿王爷不知道,宁愿世上无人知道,因为那个小名太难听了,狗腚子,我就是读到狗腚子的时候,没忍住一口喷了。这些总能证明我所言非虚吗?”
卞惊寒没做声,长指摸着自己的鼻尖,似是在思忖她的话。
弦音便干脆心一横:“行,既然王爷还是怀疑,那我便将什么都说了吧,素芳昨夜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晕药在燕窝羹里面?她怀疑是我或者佩丫所为,所以陷害佩丫,其实,是王爷下的吧?”
“你从素芳那里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