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在地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还酸痛累?
素芳以为弦音突然咳嗽的举措是在笑她,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卞惊寒在前,她也不好表现出来,便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
“既然累,便去歇着吧,昨夜的事本王会派人去查。”
弦音一震。
昨夜的事?
昨夜的什么事?
尼玛,不会是她跟他那什么那件事吧?
旋即又被她否定。
不会,不会,那件事没必要对着素芳说,既然跟素芳这样说,定然这件事跟素芳有关。
心中疑惑,她看向素芳,素芳却是低敛着眉眼,微微颔了首:“是。”
然后便转身走了。
一丁点心里她都没有读出。
其实,她是真的想知道,昨夜在她进去之前,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素芳昏睡在地,显然是卞惊寒刻意为之,那素芳哪里来的胆量和自信,还敢说自己身上酸痛、敢说自己累?
素芳的意思莫不是,卞惊寒刚开始不想跟她行房,所以弄晕了她,可后来身上的药力发作,又饥不择食再要了她?反正卞惊寒后来没有意识,随便她瞎说?
就在她七想八想之际,男人朝她出了声:“你也退下吧。”
这厢素芳回了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又浮现出昨夜的一幕。
卞惊寒张开双臂,她上前去给他宽衣。
可她的手刚触到他里衣,他忽的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一步,然后甩了甩头,皱眉沉声:“你在燕窝羹里放了什么?”
她当时吓得半死,还以为他这就发现了她下了那药。
可紧接着又听到他道:“本王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困得不行,燕窝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并非她下的那药,而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浓浓的困意袭了上来。
在还没有彻底睡过去之前,她赶紧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跟他解释:“不是奴婢,能得王爷恩宠,是奴婢梦寐以求、毕生向往,奴婢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手脚,一定是谁,一定是谁嫉妒奴婢,不想王爷恩宠奴婢,故意下药破坏。”
跑到内室缩完骨、快速穿好衣服鞋子,出来抱起姐姐就逃,也顾不上去收拾桌上被姐姐搞出来的狼藉。
回到致远院自己的厢房,“嘭”的一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得厉害,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松开姐姐,让它下地,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榻边,一头倒在薄被上。
唔
好累,好困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还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上屋抽梯进来喊醒的,说刚刚管深过来传话,卞惊寒让她去云随院一趟。
原本弦音还惺惺松松、哼哼唧唧不愿睁眼,听完就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卞惊寒找她?
做什么?
见她反应那么大,上屋抽屉笑她:“只是让你去云随院,又不是让你去赴刑,你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弦音没做声。
她是做贼心虚啊。
昨天不是还莫名其妙生她大气吗?怎么又突然召她前去?
不会发现了昨夜是她吧?
心下忐忑不已,却又不能不去,简单盥洗梳妆了一下,她就高悬着一颗心去了。
走进云随院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种种可能,以及面对种种可能要采取的对策,一个抬眸发现卞惊寒就站在院子里,薛富在边上跟他禀报着什么事情,他静静听,面沉如水。
弦音微微眯了眸子,远远地看着他,若非亲身经历,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清冷孤傲、周身透着矜贵和凉薄之气的男人,与昨夜那个疯狂榨干她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的那一面,只有她见过吗?
她忽然有些贪心地这般想。
“聂弦音!”
男人忽然唤他,她回过神。
“过来!”
眼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襟,拾步走过去。
薛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