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之余,又不免心虚起来。
其实,她在燕窝里面也加了一些类似的药,只不过,她加的量极轻、药力也极弱的那种。
之所以加,是因为她隐隐有些担心,卞惊寒今日指她,只是迫于皇后的压力,随便那么信手一指而已,并非真心想要了她。
稍稍加些此药,她再加以撩拨,终究能助力一把。
但是,对方是卞惊寒,是睿智如神、心细如尘,翻起脸来也比任何人都心狠无情的卞惊寒,所以,她怕,她不敢。
故,她就只敢加了这种极轻极弱的。
这种药加入食中,无色无味根本查不出来,而食入腹中,不动欲念之时也毫无反应,只有动了那方面的念头,才会发挥药效,可药效也来得极缓慢极自然,完全让人觉察不出来,徐徐图之。
弦音凝着她的眼睛,自是将她的这些心里尽收眼底。
她呼吸一滞。
燕窝果然有问题。
尼玛,为了引导这个女人去想这方面的心里,她也是够拼的,连过来问卞惊寒要不要壮阳药这样的梗都想了出来。
好在卞惊寒在中房,不然,若被他听到
然,她还未庆幸完,就蓦地听到男人低沉寒凉的声音响在后方:“本王竟不知,你为本王如此操碎了心,又不是跟你做那事,本王悠得住如何,悠不住又如何?你觉得,以本王的身体,用得着你那神医的什么大补药吗?”
弦音心口一撞,惊错回头。
便看到男人不知几时已经出来,就站在门口冷冷地睇着她,脸色黑沉得厉害。
尼玛,出来脚步声也没有,而且,她都已经那般小心谨慎地凑到素芳耳边去说了,竟然也被他听到了。
质疑一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那可是关乎男人自尊的问题,自然任何男人都不想听到。
哎,忘了他是会武功的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好在边上素芳躬身跟他行礼:“奴婢见王爷晚膳用得不多,便去厨房给王爷炖了燕窝汤,现在正好不冷不热,希望王爷多少能吃一点”
男人这才将攫盯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过去,看向素芳。
男人长身玉立在房中,似是刚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头发湿漉漉的,也未有任何束缚,还湿哒哒往下淌着水珠。
在他身后的矮榻上已经焕然一新,新席新被新枕。
弦音眸光敛了敛,不让任何人入内室,所以今夜的颠鸾倒凤是准备在中房里进行是吗?
只是,房中只男人一人,并未见素芳。
这一点,弦音有些意外。
见男人黑眸映着烛火,冷冷睇着自己,似是在怪她的贸然闯入,她连忙解释。
“对对不起,我找姐姐,方才见它进了云随院,我恐它顽皮,会坏了王爷的好事,所以就赶紧追过来,结果追到门口忽然就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进王爷房里了,这才一时情急就贸然进来了,还请王爷恕罪,对了,王爷可曾看到它?”
“没有。”男人甚是简洁、毫无温度地回了两字,再无二话。
弦音就有些尴尬了,看了看他,见他也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咬了咬唇:“那打扰了。”
说完,对着男人微微鞠了一下,转身,忽然想起男人烫伤的手,又回过头。
“王爷的手已经好了吗?”
就算再有灵丹妙药,也不可能让伤得那般严重的手一日之间痊愈,可他晚膳的时候自己执筷,方才也是自己沐的浴吧?
男人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弦音以为他不愿意回答,或者是根本不愿意理睬自己,遂自嘲地弯了弯唇。
正欲将脸扭回,又听得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回了一句:“不劳你挂心!”
弦音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不劳她挂心?
这话说得
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吗?
弦音将脸背过去,重重闭眼、深深呼吸,才险险稳住自己差点就爆发出来的火气。
是啊,她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他还用得着她挂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再自找不痛快,拾步便出了门,刚走到外房便遇到端着托盘娉娉婷婷从外面进来的素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