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一怔,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出声音,心神一旖的同时,也满是疑惑。
“那不是解药。”
弦音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不是解药?”
“嗯,”卞惊寒点点头,“秦羌怎么可能会将解药这般轻易给秦心柔?他定然知道,她是在帮人开脱,所以,将计就计,说不定,早派了人秘密跟着秦心柔,只等着本王接下那颗所谓的解药,来个人赃俱获,无从抵赖。”
“不会吧?秦心柔可是秦羌的妹妹。”
其实这个问题,弦音也想过的,所以,她才那般想要看秦羌的心里,只可惜,一直没有看到。
“妹妹又如何?在皇家,亲情就是拿来利用的,”说到这里,卞惊寒略略垂了眸子,静默了片刻,才抬眼继续,“而且,这些年午国的皇位之争从未停歇,秦羌能从一众皇子中,成为太子,可见也绝非常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手腕?”
弦音点点头,理是那个理儿,只是
“这些只是王爷猜测的,说不定”
“本王自是有据可循,才会这般笃定。”
“解药你没要?”马车里,弦音难以置信问向卞惊寒。
其实两人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到了,只是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送上门的救命药,他不要?
“嗯,没要。”卞惊寒点点头,垂眸看向她的脚,见药还未擦,又看看她手上,瓷瓶的盖子都没拧开,他伸手将瓷瓶接了过去,又再次握起她的脚。
“为何不要?”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弦音急死,一巴掌打掉他要给她的脚擦药的手。
卞惊寒也不生气,再度继续,眼梢都未抬:“怕她要以身相许。”
弦音汗。
就知道他因为这个。
连忙撩了车帘,喊前面车夫:“停车,快停车!”
“你要做什么?”卞惊寒问她。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王爷必须做什么,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
卞惊寒眸色微凉:“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娶她?”
弦音急得不行,怎的就这般死脑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