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盏又啜了一口茶水,卞惊寒不咸不淡回了句:“一个同样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人。”
弦音:“”
好吧,咬牙、握拳,她忍了,谁让管深什么都跟他说呢。
“不知王爷需要我怎么做?我一个小毛孩教管家大人这些不合适吧?”
这些她也不懂啊。
卞惊寒扬手指了指那本书:“你只需按照书上的跟他说道一遍就行。”
书?
原来让客栈小二去买书是为了这个。
“可王爷知道的,我就识那么几个字啊,都是王爷教的。”
“没关系,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女子不识字,所以这书是字画版的,你不是画画可以吗?刚还画过本王不是,所以,此书对你没有难度,你看图说话便是。”
弦音汗。
看图说话?
尼玛,当学生写作文呢。
弦音只得停住脚。
男人却又不说了,兀自端了手中的杯盏,又小啜了一口水。
等了等,也未等到他吩咐,反而是将李襄韵的瓷瓶递还给她,并交代她:“午膳让人送到各自的厢房里吧。”
李襄韵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瓷瓶:“好,我这就下去说一声。”
眼尾再次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个面人,李襄韵转身离开。
弦音心想着这下总可以吩咐了吧?
谁知男人依旧没有做声。
尼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急什么?”男人撩袍在桌边坐下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拿起那支面人在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弦音看看他,又转眸看看自始至终毕恭毕敬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管深。
管深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弦音又收了视线看卞惊寒,见他亦是眉目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竹签面人,神色不明,情绪也不明。
切!不是幼稚吗?不是嫌弃得很吗?那现在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