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突间,管深意识到身后好像没声音了,又不敢贸然回头,就怕一回头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这女人也太太过分、太不知自重了,竟然跟他玩美人计,还在榻上等他,将他管深当什么人了?他是会中美人计的人吗?
岂有此理!
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般,他手腕一翻,闭眼转身。
双臂推出的同时,两道掌风劈出,凭着感觉,直直朝床榻的方向而去。
掌风劈在两侧的帐勾上,帐勾一晃,拢挂在钩子上的蚊帐应力垂下,将床榻罩住。
他这才敢将眼睁开。
透过白纱蚊帐,隐约能见榻上的被褥拱起,果然躺着一人。
管深汗。
这女人到底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也不想跟这种女人纠缠,他准备直接无视,反正他的职责是看好她,转身,欲拾步出去,突然感觉到不对,又猛地转回身,大步走向床榻,撩开蚊帐,一把将被褥掀开。
呼吸一滞,脸色大变。
果然!
果然没有人!
被子拱起的部分不过是特意做出来的,故意做出像是有人躺在里面的样子。
这女人!这女人竟然耍他!
气得不轻,又想起卞惊寒的交代,哪敢有半分耽搁,当即闪身追了出去。
卞惊寒的那间客房里,弦音趴在门缝里朝外看,看到管深气势汹汹地跑过去,她才返身靠在门板上,大松了一口气。
却也不敢耽搁,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换下。
想起方才管深看到她时吓的那个样子,她就想笑。
别说,骤然一看,她还真是像没穿衣服,哈哈。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那些颜料,若不是看到有红黄白三色,她也想不到这个办法。
红色加黄色加白色,变成肉色,这是她在现代学画画的时候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