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蹙眉:“是本王。”
弦音也不看他,径直朝后挪了挪,靠在洞壁上,抱膝而坐。
卞惊寒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又举步朝她走过来。
弦音便索性将脸埋在膝盖里。
卞惊寒又站在边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再强求,而是转身走向那些还在地上打滚抽搐的黑衣人。
将软剑收进腰间锦带中,伸手探进袖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装的是醉梦蛊的子蛊,是早上自那丫头的体内清出来的,好在他保留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内力,想要将她体内的余蛊彻底清干净有些困难,得调养两日才行,可,余蛊在,对方就等于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拧开瓶塞,他将瓷瓶里面的子蛊尽数倒在其中两人的脸上。
看着那些子蛊纷纷爬进两人的眼耳鼻口中,他才再度转身,朝靠着洞壁抱膝而坐的女人走去。
“说!你的主子是谁?”卞惊寒沉声,寒如飞霜。
对方僵硬着脖子,艰难转眸,想去看那个为首的男人,卞惊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就剩你了。”
与此同时,对方也已看到他身后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包括他们的领头大哥。
有的已直挺挺悄无声息,有的蜷缩着身子打滚抽搐。
果然只剩他了。
男人面如死灰,慌错看向卞惊寒。
“说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卞惊寒薄唇轻启,声音缓缓逸出。
男人张嘴,卞惊寒以为他准备说话,下一瞬又蓦地惊觉不对,长剑一扫,剑面“啪”的一声拍向对方的侧脸,想制止他的行为,却已然迟了一步,对方已咬上了自己的舌。
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出,男人脚下一软,跌跪在地。
卞惊寒瞳孔一敛,蹙眉,看来还真是一批死忠,下午那批弓箭杀手亦是如此,他逼问,对方宁死也未透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