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跟流云应该不是一伙的吧?”
“应该不是,各为其主吧,毕竟”卞惊寒冷冷地勾了勾唇,“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也不是只有一个。”
管深点点头,他还有一个疑问。
“她一直跟王爷在一起,是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的?”
“胭脂,沿途留下胭脂粉。”卞惊寒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嘶鸣一声跑了起来。
迎风疾驰中,他微微眯了凤眸。
其实,他并不想怀疑她,但是,似乎从她到三王府的那天起,她就一直让他怀疑。
是,他已试探过,还不止一次,的确有很多的怀疑消除,但是,却总有新的的更不可思议的疑点出来。
其实,今日之前,他还是试着对她表示理解的,哪怕她缩骨,哪怕她骗他不识字,他在想,或许是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变故,有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活在世人面前的苦衷。
然,此时此刻他不这样想了。
林密草深,卞惊寒行于其间。
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敛眸,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衣袂簌簌间,悄然落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瞬间将自己高大的身形掩于繁叶之后。
马蹄哒哒声越发清晰,一人两马入眼,他眉目一展,自树上飞下,翩然落于地。
对方也看到了他,面色一喜:“吁——”当即拉停了马儿。
自马背上跃下,快步上前行了个礼:“王爷,王爷没事吧?”
是管深。
他穿了件粗布衣,还贴了假胡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没事。”卞惊寒伸手将他手里的另一匹马的缰绳拿过来,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快。”
管深笑笑:“奴才一接到王爷让雪蜂传过来的信,也不敢耽搁,便立即带马赶过来了。”
雪蜂是一只特殊的蜂子,比普通蜜蜂大,却比信鸽小得多得多,便于携带,有信鸽的本领,还比信鸽速度快,是这个男人跟他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也只有他跟这个男人知道。
男人说自己遭袭,让他送一匹马来。
为了不引起那些歹徒的注意,他才乔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