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藤椅,他朝大门口走去。
就在弦音刚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卞惊寒熟悉的男低音:“姑娘请留步。”
她心口一撞。
为何突然叫住她?是认出她了吗?不可能!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绝对不可能联系起来,而且,她还掩了面巾,所以,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喊住她的。
不过转瞬的时间,心念已是百折千回,她停住脚,回头,面色如常、声色不动。
“请问这位公子是说我吗?”满眼疑惑,她问。
所幸缩骨前跟缩骨后,她的声音也是不同的,不然也是死翘翘哟喂。
这个声音为何不同,其实她也没有搞清楚,可能是因为喉骨变化,影响声带变化吧,她不知道。
卞惊寒眸如黑玉,轻凝着她,优雅抬手,指了指地上。
“有有有。”掌柜连忙回复,拿了个簿子瞅了瞅,“天字号的还有两间房,最东边的天甲号房,以及最西边的天癸号房。”
弦音想了一下,天字号是一层十房,五房五房相对,如果选最东的天甲,就是在卞惊寒天乙的隔壁,如果选最西边的天癸,就是在流云的天壬的隔壁。
沉吟片刻,她还是要了流云隔壁的天癸号。
如此,虽然离流云近,但是,也离自己原本的天丁号近,方便明天一早她回房,她之所以要天字号的房,就是出于这方面考虑的。
而如果住卞惊寒隔壁,离流云是远了,却也离自己的天丁号远,回房要经过他们几人的门口,被他们发现就麻烦大了,反正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流云也绝对不可能知道她就是弦音,住她隔壁又何妨?
“姑娘稍等,我让人带你上楼。”掌柜地拿了钥匙,往堂屋里面瞅了瞅,唤人:“黑子,黑子二虎、二虎”
都没人应,掌柜的又笑着跟她解释:“这个时间可能都在给每间厢房送热水去了,姑娘稍等下哈。”
“没事,钥匙给我吧,我自己上去,厢房门口都有标注吧。”
“有的,那就怠慢了哈。”掌柜的笑着将钥匙递给她。
弦音伸手接过,刚准备转身上楼,一个抬眸看到木质楼梯上黑袍如墨的男人正脚步翩跹拾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