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接了话:“打!怎么不打?既然七弟如此雅兴,那我就陪七弟玩一把。”
话落,将左手手里的一包小笼包朝管深一扔,与此同时,右手也一把松开弦音。
管深眼疾手快,将小笼包接住。
弦音可没那么流弊,她压根毫无防备,原本就被他半揽半挟,受力在他臂上,如此一松,她都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弦音痛得闷哼一声,眼冒金星,头冒冷汗。
更可气的是,卞惊寒只侧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躬身,却并不是扶她,而是捡起边上她的那一对高跷。
那厢,卞惊书见此情景,当即就乐了:“哈,五哥说三哥护奴心切,我看也不过如此嘛,方才我让她守门,她还没摔跤呢,这在三哥手里咋就摔成这样?”
“我自己的人,我怎么对她都成,别人,就不行!”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卞惊寒将两根高跷朝地上一竖,身轻如燕,翩然踩上,“来吧!”
管深唇抖心抖,却又不好当面说是人家七王爷强烈要求,只得微微低了头。
卞惊书倒是自己出了声:“哟,三哥这火气不小啊,这是发谁的火呢?发七弟我的火呢,还是发五哥的火?”
“我在教训家奴,七弟何必对号入座!”卞惊寒回得也快,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回完,对着卞惊卓微微一颔首,见了个礼,面色稍霁,却也不卑不亢:“太子殿下。”
卞惊卓和煦温润地“嗯”了一声,刚要解释一下此事,卞惊书在边上又很不服气地开了口。
“球是我要打的,人是我叫来的,难道指使一个贱婢我都不能指使吗?”
“当然可以,但是,她是伤者,那日赏花会七弟难道不在场吗?”卞惊寒又当即回了过去。
“伤者怎么了?伤者也只是一个下人,况且我都说了,就让她站在那里不动就好了,谁知道,她压根就不会高跷,站都站不上去,管深还说她会,她自己也不吭声,怪得了谁?”
卞惊寒眸色如刀,瞥了管深一眼。
管深更深地低了头,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