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瑶瑶是在发现人蛹后失踪的,那人蛹属于曼妮姐,她没死,而是变成了尸人蛹,法子是阿娜金提供的,只要我们找到阿娜金,就能找到她的线索。
事不宜迟,我和奕、砖灵、莽子连夜奔赴南花寨,上次我们前来,可真是困难重重,但这次,在奕的帮助下,什么瘴气、山精、白虎、障眼法全都消失不见,我们一路上直达南花寨的风雨桥下,似早就知道我们要来,阿娜金已站在桥上等候。
见到我,她笑得天真无邪,但我知道,她那副皮囊之下却是另一副模样。
婴儿肥的脸上,那双带着邪气的双瞳,不坏好意地瞥了一眼奕,而奕也是眸光深沉地对视着她,暗流涌动。
顷刻间就恢复常态,她朝我迎来:“林师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既然你料到我们要来,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而来吧!”
“不过就是尸人蛹嘛!”她那不屑的语气,好像我们来问她大白菜一个样。
“你知道?”
“当然。”她一直都是坦率的性子,做过的事也必定承认,这也是我欣赏她的地方:“那个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说要断了她的人脸疮,我就让她……破茧成蝶!”
人怎么可能变成蝶呢?又不是梁祝,难道阿娜金还懂基因工程?
“她现在去哪儿了?”
“无人知晓。”阿娜金笑得邪气:“翅膀长在她身上,我又怎能控制呢?”
不对,她的话不对劲,假设陈姨说的话全是真,曼妮姐为了阻止牙叔做某件事,同时为了解除人脸疮,所以挺而走险用了蛊毒,那么,她应该会目标明确,接近牙叔或者是接近我,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牙叔已经跳江死了,我之后几次犯险,也没见到她出现,若不是陈姨撒谎,便是另一种可能,她被人控制了,身不由己!
看来,这个阿娜金并不老实啊,必须得动动真格的了……
我问陈姨,曼妮姐发现了什么事,竟会让她对牙叔再度动摇起来,莫不是孩子?
陈姨摇头,她的脑电波告诉我,不是孩子的事,这件事跟我有关,可具体是什么,曼妮姐没有告诉她。
总之,那件事与我还有整个江城都有关系,曼妮姐坐不住了,想到她在牙叔的身边待了十年,也认识了不少奇人,便私下联系了一些,希望能断了身上的人脸疮。
可人脸疮岂是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
之前我就知道,人脸疮是炼鬼张家的独门绝活儿,把阴魂放在人体上修炼,在此过程中,彼此要朝夕相对,将鬼脸当活人来养,而且每当初一十五,就要进行交合,让炼鬼吸取法师身上的精气,且法师和养鬼的容器性命相连。
就如签了生死契,哪能那么容易断掉,搞不好两败俱伤,一起灭亡。
可曼妮姐还真就找到了破解之法——尸人蛹。
“这是什么?”我闻所未闻。
陈姨也不知道,她只在曼妮跟那苗疆女子交谈时,听到他们说了这个词。
当提到苗疆女子,我眼前立马浮现出阿娜金的模样,一身黑衣,以及那充满邪气的大眼睛。
我将脑中阿娜金的形象绘给陈姨看,她点头,激动地指着她,看来还真是阿娜金啊!
怪不得我没听说过人么尸人蛹,原来是苗疆的法子。
想想自从上次苗寨一别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不……不对!我好像还见了她一次,可具体做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陈姨见我分神,赶紧将我拉了回来,继续告诉我,曼妮姐的计划。
首先,曼妮姐吞下了那个女人给的虫子,是一种白色的、剔透的、长有绒毛的小虫。
吞下后,她肚子上的人脸发出了阵阵怪叫,叫声宛如被扼住了喉咙,难受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