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砖灵,难道是他?
有保安队长在这儿,我也不好开口问,怕吓着人家,只说:“麻烦你帮我调取其他地方的监控,我想找找那个男人。”
“好。”他耐心地按照男人消失的时间,一层、一层地调取监控,在男人离开神经内科后,整栋医院大楼其他楼层都未曾出现过他的身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想,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障眼法吧!
难道这件事跟那邪家有关?
看完整个记录,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了,我和砖灵看到眼睛发酸,出来后已是华灯初上。
我们先回到病房去看望二婶,她还是没醒,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是一棵会呼吸的植物。
小时候,我很讨厌二婶的聒噪,总希望她能安安静静地闭嘴,让我们过一天清净日子,此刻,她真的安静了,我又有点不习惯。
我承认自己讨厌她,甚至恨她对我的虐待,恨她将我当做敛财的工具,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养育过我,给过我饭吃,这份养育之恩,总得要还的。
我问砖灵:“昨晚,是你保住了二婶的性命吧!”
他点头:“我来的时候,正巧看到黑白无常,也就是七爷八爷过来,你二婶差点就被收走了,是我让他们好好看看生死蒲,查到你二婶还有十几年的阳寿。”
“这么说来,如果没有你的提醒,二婶岂不是要冤死了?”
“是啊!只不过现在她的魂被人取走了,如果找不回来,她就会变成植物人,在床上躺十几年才会寿终正寝。”
一边是玉水滴被盗,一边是二婶失魂变植物人,我头都大了:“现在那偷儿的线索断了,只有先找到二婶的魂魄回来,看能否问到些线索。”
“我也这么认为,你要招魂吗?”
“招,不过招回的可能性不大,她的魂魄是被人有目的的牵走,不可能轻易就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怎么办?”
“我还有别的计划……”
保安大队长带我们穿过大厅,到了他的小小办公室,桌上放着三块屏幕被切割成数十个画面,他说:“林小姐,我们的记录只能保留七天,请问你要看哪个科室、哪天的内容?”
“19楼神经内科。”
我知道病房里是不会有摄像头的,只有大厅、走廊、电梯里会有,不过就算这样也够了,能接触玉水滴的必定是活人,鬼邪是不能触碰的。
既然是活人,就必定不会飞檐走壁、穿墙而入,一定会被录到。
我想起二婶是昨晚被吓出心肌梗塞的,应该就是昨晚被盗。
“麻烦给我看看昨晚的记录。”
“好。”
保安队长调出了昨天19点以后的监控,我和砖灵仔细看着,进进出出的都是眼熟的护士,期间,医生来查过几次房,但都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带着医学院的实习生们,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耐心的看,看到子时,也就是夜里23点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人,乍一看是医院的医生,其实……在我眼里却更像一个披着白大褂,鬼鬼祟祟的人。
他个子很高,从画面上看快接近一米九了,身材很不错,是个衣架子,穿上白大褂的背影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医生男主角。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外加一个白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脸。
这人,不是从电梯上来的,而是走楼梯,目的应该是为了避开监控!
看到他的身影,我不自觉地想到了前几天那个穿着赛车服的人,真的挺像的。
“你看,他哪儿也不去,直接就去了你二婶的病房。”
砖灵指着他,他已经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原路返回,钻进了楼梯口里,画面戛然而止。
他的种种异常行为都在告诉我们:他就是那个小偷!
我正想着,让保安把楼梯间附近的监控调出来看看,这时砖灵指着屏幕:“你看!”
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女孩的肤色是深蓝接近黑色,脸上的眼圈乌黑占了小半张脸,猛地出现在了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