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博家那具阴尸吧!”
听到她说阴尸,我想起阿金的话,莽子其实早就被白晓慧害死了。
“我是去替天行道。”
碧珠说,自从当年张三丰将她变美后,为了还这份恩情,她答应长久守护祝圣桥,这就是九龙柱的由来。
“前些日子,我发现有人借桥柱的龙气作法,可一直寻不到人,后来一个黑袍告诉我,作法之人乃博家的博易,我不信去查,果真发现这博易早已不该留存于世,却动用了邪法,便替天行道了。”
我相信莽子已经死了,相信他用了博家的法术硬留在世上,但我绝对不信,他敢去借祝圣桥的龙气。
特别是碧珠提到黑袍后,我心中更加笃定,这件事就是个阴谋!
莽子一定是被设计背锅的。
“好,我相信你是替天行道。”莽子既然不属于人间,那便是留不住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双童大厦那场火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他们都该死吗?
“那场火不是我放的。”碧珠说:“我是水龙,碰不得火。”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在天师面前发誓,如有半句谎言,我定遭天打雷劈!”
人家毒誓都发了,我还能说什么?
“其他的事,你可以说得过去,那我呢?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是奕的人……”
什么神逻辑?我是奕的人就要死吗?
不知为何,提到奕,她也一副恨意满满的样子,好像奕杀了她全家、杀了她祖宗十八代。
“你们不是同族吗?”哪儿来那么多仇啊恨的。
她不屑地笑了:“他?也配?”
一个说自己是龙,一个说他不是,这件事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你什么意思?”
碧珠刚想张嘴,一阵风吹过,张三丰石像前的三支高香,齐刷刷地断掉了。
她脸颊边留出的一截飘逸长发,也整齐地被切断,飘落在地。
我和她明显被吓到了,她说:“我不能再说了。”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窗外的阴天,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一动弹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没了。
我昨晚都喝醉了,怎么可能脱衣服?
难道房里进人了?
我赶紧观察四周,房门锁好的,屋子里也没人,被酒染红的脏衣服丢在了床尾,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挂在脖子上,我一摸,毫无悬念,是爷爷传下的玉水滴。
我就知道……奕昨晚又来了!
他还是放心不下我!但就是不肯接受我,反而要娶宋梓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取下玉佩,将玉压箱底,只有这样,他今晚才会出现。
结果……还没等我放回盒子里,一只手凭空出现,握住了我的手:“戴上。”
这语气,这温度,这手,分明就是奕!
我惊喜地转过身,那手消失了,房间里除了我,谁也没有。
手上的玉水滴不见了,又挂在了脖子上,我知道奕就在这里:“你出来。”
他不出来。
我气得双手去扯玉佩,竟然扯不动了,玉水滴长在了我的脖子上。
“臭不要脸!用法术算什么好汉?”
砖灵看我一大早气鼓鼓的,那妖娆的小身子离我远远地,我把无名火撒在他身上:“怎么?现在连你也远离我?”
“不敢、不敢。”
“那就坐过来。”
“九九,你怎么了,一大早吃了火药?”
“是啊,我吃错药了,不如你让我打一顿,消消气儿?”
他一溜烟飘走了:“想我貌美如花,你也下得去手……”
“什么貌美如花,要不要脸?”
结果一回头,发现白晓慧站在我面前,吓得我粥都洒了。
这个白晓慧,相比之前变得妖媚了,笑起来就像只勾魂鬼,还画了紫色眼影:“你……你不是被……”
白晓慧用衣袖捂着嘴浅笑:“奴家是砖灵啦。”
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嗓音,还那么矫揉造作,真的很欠揍啊!
“你有病啊,干嘛变成她的模样?”
砖灵说:“那个邪家,恐还不知道白晓慧被地藏菩萨收走了,你说,他如果看到白晓慧和你在一起,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