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回手,害怕自己会脸红,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他看着我的衣服脏兮兮的,还在滴水,把我请了下去:“现在,立马,上去换套衣服,吹干头发。”
“不用了,太麻烦了。”
“脏死了,赶紧上去。”
“那你呢?”
“我在这儿等你!”
得嘞,我回去换衣服,不惹人嫌!
下车后我发现,乌云早已悄无声息地散去,太阳又重新露出了头角,周围满是升腾的水汽,我骂了一句这操蛋的天气,跑回家里换了套干净的衣裳,下来后,发现奕果然老老实实地停在门口。
能让开跑车、豪车的奕先生,乖乖等我,我心中一阵暗爽。
“来了!”
“嗯,走吧!”
这一路上,奕开得慢极了,一边开车,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你家里,住着谁?”
“一个朋友。”
“男朋友?”
“不是。”
“不是男朋友,为什么住你家?”
“没地方落脚。”
“你是开善堂的?”
“奕先生,我家的事,好像不归你管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保护好自己,别忘了,我随时会来取血。”
“是,我没忘,我会一日三餐多吃猪肝,让您取血的时候有足够的血源。”
说话的空档,双童大厦到了,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觉得这幢大厦的阴气比之前重了些。
奕告诉我,这不是错觉,双童大厦的阴气已经外泄了。
我看到大厦外停着几辆警车,一些路人围在门前,指指点点。
“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我说:“你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
“双童大厦7楼,死了人!”
“这么严重?怪不得有警车停着,能给我说说吗?”
“投资公司的女职员,用丝袜在洗手间上吊自杀,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跟谁在一起?关他屁事啊!
“找我干嘛?”我避而不答。
他却较真了:“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我能听出他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我看来,真有点莫名其妙了,我跟谁在一起,用得着跟他汇报吗?
我说:“男人。”
“在哪儿?”
“我家。”
“他刚才说你在……洗澡?”
“对啊。”
“然后开门把手机拿给你?”
“是呀!”还用问吗?
奕那边突然没声儿了,正在这时,我听见窗外传来了一声雷鸣,那声闷雷来得突然,就在头顶炸开,仿佛要把天给震成几瓣。
我伸头看着窗外,刚刚还晴空万里,天气预报也说今天是晴,好好的,怎么风雨就来了呢?
轰隆一声,伴随着雷响,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就落在我对面的高楼上,吓了我一跳。
手机里传来吱吱声,我看到还在通话中,便问:“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奕冷冷地说:“你,马上来双童大厦。”
可他之前不是说,让我别去吗?
怎么说变就变,跟这天气一模一样。
我站在窗前:“奕先生,这天马上要下雨了。”
“下刀子,你也得来!”
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这厮是故意的吧,看到天要下雨,就让我出门淋雨,变态!
骂虽骂,但我还是决定赶过去。
我想知道,白晓慧究竟在那儿埋了什么。
我换上一件嫩黄的连体衣,显得皮肤特别白嫩,砖灵看到我要出门,殷勤地对我说:“快下雨了,记得带伞。”
他不说话,我还没想起他,这臭不要脸的,居然在我洗澡的时候开门:“从现在开始,我在洗手间和房间里,就算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进来,要敲门,知道吗?”
他乖乖地点头。
“我出去了,你好好待着吧!”
我换上鞋后,他说:“那我帮你洗衣服。”
“住手!什么都别做。”
他悻悻地收回手:“我这个人,最怕欠了别人,在你家白吃白住,我过意不去。”
所以,做饭、收衣服还有他刚才说的洗衣服,就是在抵房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