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年四季都待在军营里,偶尔回来也会住到将军府,骆子书在骆府住的日子并不多。不过,这次成婚骆老太太还是下了血本,不但给他换了地方住还特意挑了一处大的院落。这不,他一个卑微的庶子不但有了专用的浴房,门口还铺了许多防滑的鹅卵石。
珠儿和胭脂以及胭脂的丈夫都作为白沧海的陪嫁到了骆府,来之前白夫人特意嘱咐,骆府不是护国公府,必须处处提防小心行事。既不能让人挑出错来更不能让人欺负,尤其是白沧海的衣食住行,更是要特别谨慎。因此,二人即刻就道:“奴婢遵命!”
拿些金叶子打发了喜娘,若兰走过来说:“刚刚夏公公已经派人来催了,护国公赶紧过去吧。太上皇不舒服,待久了只怕不好。出来前我家小姐已经吩咐了,让我天黑以后再回去,护国公且去吧,我会在你回来之前一直陪着沧海的。”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来都已经跟着来了,自然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有若兰陪着,骆子书自然是再放心不过。松开抓住白沧海的手,起身向其行礼道:“有劳了,请代我转告皇后娘娘,感激不尽,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风九幽为他夫妻二人做的一切早已经不是谢谢两个字能表达的了,他真的感激,也恨不得倾尽所有来感谢她。
甜甜一笑挨着白沧海坐下,若兰自然而然的挽住她的胳膊说:“说的好像我家小姐是为了让你感激才特意做这些的,行了,赶紧走吧,我还有悄悄话跟沧海说呢。”
一句话说的骆子书不好意思了,点点头,再次看向白沧海,微微一笑示意自己走了,他转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深情的眼眸,柔情似水的话语,无不令白沧海娇羞。担心若兰又像之前在家时那样笑话自己,打趣自己,她马上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
若兰知道她面薄,可看到骆子书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打趣说:“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看看骆将军那双眼睛,恨不得长在你身上,这以后,你只怕是有得忙了。”
云妃是妾,手中却握着皇后的实权,而有时候位分并不代表什么,也不重要,实打实的好处才是最最最要紧的。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在一众女眷羡慕、嫉妒、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时候,骆子书和白沧海这一对新人开始拜堂成亲。
作为主婚人莫言坐在主位上,骆斐身为新人的父亲原本是要一起坐的,可那没那个胆子,以致于骆子书的祖父则代劳坐在了莫言的右下首。
身为骆子书的嫡母,庶子成婚理当给骆夫人磕头,可谁知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骆老太太死皮赖脸的坐在了莫言的右下首。
厅中总共就三张椅子,骆老太太一坐下就没了骆夫人的位置。骆夫人很生气,可生气也不能怎么样。上面坐着太上皇,两边站着帝后,她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当着这三个人的面撒野啊。气的吐血,气的内伤,气的想开口骂娘,可再气她也只能憋着,半分都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难得有机会在人前露脸,且还是这么大的场面,骆老太太心花怒放。乍一笑,满脸的褶子像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连绵不断。
须臾,夏公公高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原本下一步是送新娘子入洞房的,但因莫言摆了下手夏无为就住了口。起身,莫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说:“子书是朕看着长大的,今天也是朕头一回、最后一回给人主婚。金银玉帛都太轻,不足以表达朕的心意,昨夜里想了许久,决定给你夫妇二人一份大礼,祝贺你们新婚大喜!”
语毕,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夏无为,示意他当众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