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会吃这一套,安阳却不将她放在眼里。见雪静上前他唰的一声就拔出了剑,抵在她的脖子间道:“皇上有旨,硬闯者杀无赦!”
皇命在身懒得跟她啰嗦,反正皇上有旨。别说是一个掌事姑姑,就是云妃自己,只要她敢硬闯,他就敢挥剑杀了她。
云家,别人怕,他可不怕,再说他独身一人,光脚不怕穿鞋的,杀了她又能如何,大不了一名换一命。
“你……”云妃想破口大骂好好训斥他一番的,但想到莫言最近为国事烦忧,心情似乎很不好,真的闹到御前只怕她讨不到好处,她忍住了。
看安阳这架势知道他不会退让,雪静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只怕会血溅当场,云妃道:“安统领说笑了,本宫只不过是关心皇后娘娘的身体,那会硬闯。既然皇后娘娘一切都好那本宫就放心了,不过有句话本宫还是想提醒一下安统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任谁都不是天上的太阳,每天都可以朝升夕落。”
现在莫言虽然正当壮年,可架不住身体不好,再加上这几年他遭了几次暗算,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所以,云妃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在隐晦的告诉安阳,这宫中不可能一直是莫言最大,总有易主的一天。她有儿子,而且她儿子在朝中立太子的呼声很高,一旦传位,皇位必然是她儿子的。
安阳不傻,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张口言道:“微臣愚钝,不知娘娘所言何意。不过无妨,皇上早在微臣接管禁卫军时就对微臣说过,但凡微臣以后遇到不懂的事情,听到不明白的话,都可以向皇上请教。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把娘娘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皇上,等皇上告诉微臣是何意,微臣定感谢娘娘的不吝赐教。”
如果说先前的举动已经令云妃十分不满,那这会儿就是彻底的生气了。
刚刚站起来的禁卫军立时一愣,其中一人马上向前一步走,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礼道:“敢问娘娘可有皇上的旨意?”
眉头微拧,掌事姑姑一脸不悦,脱口而出道:“娘娘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有什么旨意?赶紧把门打开,耽误了娘娘的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宫中嚣张惯了的掌事姑姑雪静完全没有把禁卫军放在眼里,未加思索就出言恐吓。
皇后已死,秘不发丧,为防走漏消息莫言调来了自己的心腹禁卫军统领安阳。并且给他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旨意不准任何人踏进皇后宫中半步,也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名义进去探视。所以,安阳丝毫没有把掌事姑姑放在眼里,对于她的威胁更是不屑一顾。
云妃在这后宫中是很大,可再大能大的过皇上吗。更何况他是禁卫军统领,从来都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别说是云妃,今天就是皇后也使唤不动他。
收回行礼的手,安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雪静姑姑,然后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说:“皇上有旨,皇后娘娘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探视,觐见。娘娘要是没有皇上的旨意恕臣恕难从命,也请娘娘不要为难臣等,如果娘娘一定要进去那就去请旨意来吧。只要有皇上的旨意,微臣立刻打开宫门迎娘娘进去。”
言罢,安阳再次行礼,然后退回了原来守门的位置。目视前方,不卑不亢,更没有一丝丝的退让之意。
在宫中仗着主子得宠雪静一向嚣张惯了,见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竟然敢阻拦自家主子,怒声道:“大胆,你……”
嘴才张开,话才出口,云妃就阻止了她。并且道:“既然皇上已经下旨那本宫就不妨碍安统领当差了。来人,把本宫亲手做的杏仁糕拿来,麻烦安统领给皇后娘娘送进去,就说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还请皇后娘娘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