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做纯属是怕瘟疫蔓延,传染到别的城去,根本就跟违抗圣旨没有什么关系。还说御史乃是诬告,是胡言乱语,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情况紧急之下这下处理甚好。云将军能临危不惧,临危不乱,做出最有利的安排,非但不能重责还要奖赏,且,是重重的奖赏。
群情激奋,大皇子一党一听这话就气的跳脚,即刻就又还击回去。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来吵去,吵来吵去,把威严的议正殿变成了菜市场,吵的一发不可收拾。
朝堂上争斗不休,后宫中也暗流涌动。自皇后被禁足之日起云妃就打起了她的主意,准备趁她病要她命,把她给悄无声息的给杀了。
想的是很好,毒药什么的也都全部准备妥当,可是她以及她身边的宫人全部都进不去,皇后所住的宫殿外有禁卫军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云妃与皇后争斗多年,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说什么都不想放过。而且她有预感,这次如果不把她给杀了,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今天一早她就亲自做了点心来到了皇后所住的宫殿前。
守在门口的禁卫军见她过来,立刻跪下行礼道:“参见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因为是四妃之首,又有协理六宫之权,整个后宫除了皇后以外就属云妃最大了。而如今皇后被禁足,整个后宫中除了云妃再无第二个人比她大了。故,眼高于顶看都没有看那些禁卫军一眼,淡淡的说道:“免礼,都起来吧!”
语毕,站在她身旁的掌事姑姑道:“娘娘要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你们赶紧把门打开。”
心中一紧,身上一抖,突然被点名的莫宏吓了一跳。不过他仍旧是不露声色故作镇定,几步走到大殿中央,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儿臣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未听闻,不知瘟疫该如何治疗,更不敢乱说。至于派那位大人前往赤木城,儿臣愚钝,还请父皇定夺!”
语毕,莫宏把头压的更低,心中不由在想莫言这是什么意思。殿上这么多朝臣,这么多皇子,偏偏谁都不问就问自己,他该不会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了吧。
想到证据,莫宏快速的把自己的计划在心中过了一遍。此番不管是派去刺杀陌离的人还是投毒以及引发瘟疫的人,大多都是死士,而且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纵使是被抓住也马上会咬毒自尽,绝不可能会落入陌离或者是其他人的手中。
退一步讲,即使是他们没有咬毒自尽,被抓了,落在陌离的手中,也不可能查到自己的头上。要知道那些死士都是自己派人以云家的名义暗中培养和训练的,就算是此事暴露了,首当其冲倒霉的也是云家,绝不可能是自己。而就算是父皇怀疑是自己指使的那也要证据,没有证据肯定不能定罪,不能定罪那就是诬陷。
说起这诬陷,说不定到时自己还能反咬一口呢。万幸,还好,还好,还好自己当初在训练死士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要不然今天可就有大麻烦了。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由于云家这两年一直想拿捏莫宏,明里暗里都想等他当上皇帝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以致于舅甥之间早就起了隔阂,也令莫宏十分不舒服。所以,如果此事真的被莫言发现,并且有确凿的证据,他觉得趁机打压一下云家也好。省得他当上了太子以后还要听云家的指挥,受他们的摆布。
他可不是莫宣,也不想做傀儡,也是时候让母妃明白云家战功再高也终究是臣子,而他再小也是未来的君王。孰轻孰重,总是要做选择的,而他相信母妃聪明,一定会选择他的!
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惴惴不安的莫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再心虚,没有半点恐惧和慌乱,垂手低头沉默不语,似平常一样。
本就是怒火之下的故意试探,莫言一看他这个样子立刻就更加的生气了。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冷哼一声道:“你不知?你的确是不知。”
语气深沉有质问之意,但话锋一转却又掩盖了过去。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他断然不能对儿子怎么样,更何况现在又是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更是不便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