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伸手撩开了她盖在肚子上的披风,仔细的又看了看,小心的摸了摸。鼓鼓的,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就像当年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一样。
欣喜若狂甚是激动,白夫人抬头看向女儿又道:“都显怀了,几个月了?你有了身孕为何不写信回来告诉我,我也好早些准备孩子用的东西,也可以去神乐谷看你、陪着你。”
过来人,知道初有孕会很难过,尤其是头三个月,她当初差点没有吐晕过去。女儿像她多些,估摸着也肯定是吐的不行,所以,没有责怪之意,有的全是心疼,也不禁在想她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和关心问的白沧海都懵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正傻愣愣的笑着时白丞相惊声而起。满脸错愕几步上前来到她母女二人面前,惊愕的说道:“什么?你,你有了身孕?你这孩子,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白夫人就抬起了头,像个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怒吼道:“说,说,说,说什么说?你老眼昏花没看到啊,这么大个肚子你看不见啊。你还敢动家法,你是不是想要她娘俩的命啊?正好,我也来了,你一并把我们都打死吧,省得碍眼,也正好给你那个什么红颜知己腾地方,让她入府掌家。”
语毕,她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再次心疼的把白沧海搂进了怀里。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着急,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伞都没有撑一把。
不过还好,还好她及时赶到了,要不然真动了家法伤了她的女儿和外孙,她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如今自己的身体倒还算好,不说比哥哥那个时候硬实却也不似小姐那般弱不经风。可是自己肚子里现在有孩子,别说是挨三下,就是一下恐怕也受不了,而且,自己一直在吃安胎药,胎象也一直不怎么稳,数天前还曾流过血丝。这要是真的受了家法,那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腹中骨肉白沧海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深爱着骆子书,也痴痴的等待了他十年,这是他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初有孕时以为会留不住,是风九幽倾尽全力才帮她留下来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有事,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白沧海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尽管地上很凉,也很硬,她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低头垂眸不卑不亢,沉着冷静的说:“爹爹知道,女儿自幼不会撒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欺瞒爹爹。爹爹生气,女儿受着,但女儿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请爹爹明示!”
简短的一席话如四两拨千斤,白沧海心中虽有惧意却因孩子而倘然无存,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异常的冷静。
由于从不曾对女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白丞相以为她会害怕的,也以为她会如竹筒倒豆子统统说出来,那想到她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勃然大怒脱口而出:“来人,上家法!”
显然,白相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守在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即刻就应声道:“是!”
家法二字一出口白沧海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脸色也变的格外的苍白。见白相一脸决绝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她马上就准备说。
想着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孩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爹爹实在生气,实在不同意她嫁给骆子书,那她大不了就带着孩子回神乐谷去。反正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锦瑟公子就是风九幽,就是个女的。而小姐也肯定不会赶她们母子离开,所以,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如实的告诉他躲过家法这一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