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带着凌月抬步就往道观外走。
这时,一直站在骆子书旁边的骆一动了,他紧跟着追上去道:“殿下,等等,这儿有郡主给你的……”
语未道尽,话未说完骆子书就连忙拉住了他,并且扭过脸低声呵斥道:“闭嘴!”
因为才走出不远,骆一的声音又大,陌离听到了,回头看着他二人道:“给我的什么?”
“没什么,骆一记错了,这不是郡主给殿下的,是给我和沧海成婚的贺礼,郡主说让我回军营的时候带回去,让人送过去给沧海收着。”骆子书故作镇定连忙解释,目不转睛生怕引起陌离的好奇和怀疑。
骆一虽不知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骆子书为什么要骗陌离,却知道自己闯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说:“是,是我记错了,你看我这猪脑袋,连郡主给谁的都忘记了。”
说话间他心虚的将手中的盒子往后挪了挪,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好似觉得陌离能看穿似的。
急着去找风九幽,陌离不以为意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也未看出骆子书和骆一的不安,再加上风九幽之前跟他提过要给沧海一份礼物,他淡淡一笑道:“我先走了,一路小心!”
筹谋了那么久,又好不容易才说动昌隆皇太后发兵自然是不能出一点差错,而堂堂东凉国护国大将军骆子书也不在乎因此绑一个女人,更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卑鄙,是不是过分,是不是有损自己的名誉,只要此事能顺利进行,圆满成功,他必会将沐青柠完整安全的送回去。
至于她本人是不是生气,或者是因此憎恨谁,回去后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也是沐府的事情,他不管,也管不了!
陌离想想此法可行,也能保证万无一失,点点头道:“你考虑事情一向比我周到,你看着办吧。只是我初回东凉就深得父皇疼爱,几个哥哥弟弟已经对此非常不满,最近也蠢蠢欲动,并且联络了朝中各大臣联名上书。父皇一再压制虽未将此事告诉我,但我知道他的压力也很大,而且其中上书的几位都是老臣,忠臣,更是不好处置,也不便重责,所以,白丞相那边我已经给他写信,希望他能想办法安抚众臣。”
提起自己那个十分难缠的未来岳父,骆子书一阵头痛,不过他马上就说:“此事殿下不必过于忧心,白丞相乃是朝中重臣,上上下下虽然对其多有诸多议论却非常尊敬,而且以他的聪慧和手段相信一定能处理好此事,安抚好诸位大臣。至于其他人以及几位皇子,他们即便是有诸多不满也不敢妄动,再加上他们手无兵权,京畿卫又全部是皇上的人,闹的再大、再厉害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等皇上一回去就好了,殿下不必多想。”
在东凉数月又得白丞相辅佐教导,陌离对于东凉国的局势十分清楚,对于朝中之事也大概都知道,细细思量一番道:“倘若父皇现在在京中我倒是不担心,怕就怕他们会趁父皇不在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父皇勤政爱民,对诸位皇兄皇弟也没有特别的偏爱,都一视同仁,假若因我而兄弟相残只怕会伤心。子书,还好有你在,倘若军中没有你坐镇我是万万不能放心的。”
言至此陌离郑重其事的对骆子书行礼道:“子书,今后之事拜托了!”
万万没有想到陌离会对自己行礼,骆子书吓了一跳,也十分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与他相对,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微臣了。保护东凉、保护殿下、保护皇上原本就是臣的本分,殿下言重了!”
收手,直起腰身,陌离扶起骆子书语重心长的说:“对别人这话或许是言重了,但对你骆子书却没有言重,而我也是肺腑之言,希望你我二人能够携手并进,守护东凉,荣辱与共。”
见他说的无比郑重,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信任,骆子书撩起衣摆随即跪下道:“臣在此起誓,不管以后如何都定与殿下同进退,共荣辱,如……”
话未说完陌离就连忙将他扶起,打断他的话说:“你我之间不必立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