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幽点头答应,伸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瞬间滋润了不少,将茶盏还给她,看向妙音仙子说:“刚刚师娘说了缘大师,是白马寺中的那个了缘大师吗?”
记得曾经听师父提起过,说他乃是得道高僧,不但武功高强,对佛法亦是十分精通,貌似还能知未来过去事,是一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又很了不起的和尚。
若兰接过把茶盏放下,然后拉过两三个软枕放在风九幽的背后,扶着她慢慢的躺下,妙音仙子为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盖好说:“嗯,就是他,他是白马寺的主持,听他说你们之前见过。”
哭泣耗费了风九幽许多力气,加上本身头就晕晕的,她无力的靠在软枕上想了一下说:“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回京之后,白马寺举行大典,我曾去过几日,但并未深谈,听说那位大师很了不起,不曾想还会算命。”
“算命倒谈不上,但能窥得天机,这次多亏了他,要不然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救你。”说着,妙音仙子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手珠,递到了风九幽的手边。
因为上一世当过皇后,每一年皇家祭祀之事皆是由她安排的,对于佛家的佛珠倒也知晓一二,伸手接过展开看了一下说:“是星月菩提子。”
妙音仙子接过若兰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说:“嗯,大师算出你有生死大劫,临走之际给了我这个,当时我还在想一串菩提子能做什么,没想到他却已经算出了魂魄离体,还好有这串菩提子,要不然就是你师父在,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原来,风九幽之所以能够起死回生,并不完全是因为妙音仙子的医术和灵术,还有佛家宝物星月菩提子。
浅浅一笑,妙音仙子继续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说:“师娘也想你,还有你师父,也一直挂念你,一个劲的吵着要来看你,可他实在走不开,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说话间,若兰端着倒好的水来到了床边,把盆子放到小几上,拧干里面打湿的帕子,甚是心疼的看着风九幽说:“是啊,小姐,别再哭了,再哭嗓子都要哑了,擦擦脸吧。”
一时的失控让风九幽心绪难平,松开搂住妙音仙子的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若兰递来的帕子,低下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把帕子重新还给了若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风九幽抬头看向妙音仙子,解释道:“师娘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太想师娘了,突然看到有些激动,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才哭了。”
看着她清瘦苍白的脸颊,哭红的双眼,妙音仙子没有说话,其实,比着她的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她更喜欢之前放声大哭的她,因为她越是这样,她就越心疼。
抬手勾起散落在她额前的长发,置于耳后,妙音仙子心中五味杂陈,微微一笑说:“嗯,我知道,渴了吧,若兰,去倒杯参茶过来。”
“哎,好嘞!”若兰把帕子丢进水里,转身就去倒参茶了,而风九幽则又问道:“师娘,师父他好吗?”
妙音仙子收回手,拿起盆子中的锦帕来回的搓洗了两下,拧干后一边帮风九幽擦手,一边说:“你师父那有不好的,一天到晚的不是跟人打架,就是带着雪狼到处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不,我们本身打算回雪山之巅的,可谁知道他半路又遇见了个朋友,与人打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个胜负,后来二人一合计又开始斗酒,喝的天昏地暗醉生梦死,幸好途中又偶遇了缘大师,算出你近日将有生死大劫,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临走之际,你师父还没有清醒呢。”
说起自己的丈夫,妙音仙子就一阵阵的头痛,人家都是年轻时不懂事,瞎胡闹,随着年纪慢慢大了就会变好,可他倒好,老了老了,一点没变不说,还变本加厉了,整日里就跟个老顽童一样,不是逗弄那个,就是捉弄这个,要不然就是跟别人比武切磋,反正一天到晚是不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