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的时侯就一直哭,一直哭,哭着问雪老风青山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不要她了,雪老无言以对,被她哭闹的没有办法才跟她说了这些话,当时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清楚的知道再哭再闹也于事无补,更不能让父亲来看自己,所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因为扎针而哭过。
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但白沧海没有再让它落下来,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小姐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变的更加坚强。”
“嗯,睡会儿吧,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放下手中空空的杯子,风九幽又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白沧海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腰疼的厉害风九幽不得不躺下来,不过她并不困,从匣子内拿着陌离之前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九儿二字她的脑海里都会浮现那温暖的笑脸,陌离,我好想你!
这边正在受着思念的煎熬,那边是打的难舍难分,由于二人实力不相上下,过了近几百招都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各自身上都挂了彩,无水和青檀站在下面看的焦心似火,想着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青檀便扯了扯无水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别光站在这儿看啊,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白芷也附和道:“是啊,无水,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巴扎将军还没有来,骆子书就到了,我敢肯定现在东凉国那边的黑甲军也来了,这一会儿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无水要是真的知道怎么办就好了,眉头紧皱脑子飞快的运转,无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陌离先解决掉,再来解决骆子书他们比较好,毕竟陌离只是一个人,而骆子书的背后可是有骆家十八骑和东凉国赫赫有名的黑甲军,此处又是三不管地界,援军又没有到,这要是一旦跟东凉打起来可是不得了。
由于没有表明身份,骆子书也没有上前相帮,紫炎他们到现在都还以为陌离是昌隆国的贤王爷,而非东凉国皇帝失而复得的三皇子。
眼泪夺眶而出,白沧海一下子就哭了起来,风九幽大吃一惊连忙把杯子放下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沧海,是不是那里疼?”
说着,风九幽又赶紧伸手为她重新把脉。
白沧海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离开家离开父母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虽然风九幽她们都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家、想父母、想哥哥,平日里大家说说笑笑都还好过,可如今生病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无助、伤心、委屈、难过齐齐涌上心头,几乎把她淹没,所以,她受不了的哭了。
抬起另一只胳膊蒙住眼睛,白沧海一边哭一边摇头说道:“没,没有疼,呜呜……小姐,我……我……呜呜……”
脉象与刚刚无疑风九幽放了心,见她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管多么坚强的人,在生病时总是最脆弱的,自己偶而都会这样,更何况她自小到大都是一直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呢,此时此刻她一定特别特别的无助和想家吧。
若兰刚刚跳下马车就听到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撩起帘子朝里看,见是白沧海在哭她很是不解,诺诺的看着风九幽小声的说:“小姐,她怎么了?”
闻声扭头,风九幽微微一笑说:“没事,热的太难受,哭一会儿就好了,时辰不早了,加紧赶路吧。”
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若兰也没有再问下去,点了点头就放下了车帘子,看着扶苏说:“沧海很难受,我们要快点赶到黎城才行。”
扶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若兰翻身上马就去追君梓玉了,天上的雪越飘越大,吹来的风也越来越冷,打在脸上刺刺的好像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