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想觉得甚好,一来骆子书表明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白龙寺的任何地方,二来自己扮成他的随从也不宜被发觉,连连点头说:“此法甚好,朕这就去换衣服去。”
话落,不待子书说话他进了马车,打扮成随从的太监立刻跟了进去,然后为他更衣换发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着普通衣衫,留着络腮胡子的东凉汉子就出现了。
下了马车,转了一圈,莫言看着骆子书说:“如何?可还认得出是朕?”
骆子书认真打量以后,摇了摇头说:“许公公的易容术越发的精湛了,要不是臣事先知道是皇上,走在路上定也是认不出的。”
莫言微微一笑说:“那就好,朕刚刚还在想这样的装扮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毕竟这络腮胡子似乎太长了些。”
“不会,东凉男儿大多彪悍,这样的装扮不但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还会让人望而生畏,且臣乃是东凉国的将军,手下有如此模样的良将实属平常,皇上不必过于担忧。”骆子书怕他太过担心会不自在,反而招来他人的注意以及猜忌的眼光,安慰道。
皇帝又点了点头说:“嗯,说的不错,既如此,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入寺吧。”
说着,他主动的做在了驾车位上,骆子书笑了笑便运起轻功离了轮椅上了马车,既然要扮那就扮像些,以免被人发现引起事端。
随后,一行十几人全部换回了东凉国的装束,浩浩荡荡的向着白龙寺而去了。
知道风九幽睡着了,陌离进了马车以后动作轻了很多,蹑手蹑脚的在她旁边坐下,静静的打量着她犹如婴儿般的睡颜。
不见时牵挂,牵挂到做每一件事都会在想她在做什么,是否安好无恙,见了才发现思念早已泛滥成灾,若之前只是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她,那在经历了思念的煎熬以后,越发的喜欢了,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触摸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可手指才刚刚碰到她的皮肤,她就动了,以为她醒了即刻收回了手,谁知,风九幽在翻了个身以后又不动了。
显然,她没有醒,只是被打扰了而已。
想起在郡主府时,曹碧云曾说她经常噩梦连连睡不安稳,陌离不忍心吵醒熟睡中的她,轻轻的在她身边躺下,慢慢的向她挪动了几分,直到二人的衣服紧紧的靠在一起,他才作罢。
不知为何,这样静静的凝视他忽然觉得好幸福,原来母亲说的话是真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怕是什么也不做,只是深情的凝视也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虽然知道陌离不会伤害风九幽,但忠心尽职的红拂还是在他进去后不久,悄悄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看到陌离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风九幽的腰上时,红拂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陌离会躺下来跟风九幽睡在一起,还紧紧的搂着她。
昌隆国极重礼仪,别说是表兄妹之间不能如此亲近,就是亲兄妹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才睡在一起,况且男女三岁不同席,这是每一家父母都会告诉孩子的事,三皇子是众皇子中书读的最好的一个,不可能连这事也不知道吧。
绿衣听到她倒抽一口冷气,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扭头就要掀开帘子往里看:“怎么了?”
红拂一把抓住她的手,赶紧放下帘子,从两边的夹缝里拉出两扇小门关上,故作镇定的说:“没……没什么,小姐昨夜里没睡好,这会儿子正睡的熟呢,你把车驾稳点。”
“哦,好!”绿衣并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也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红拂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也不怀疑,收回视线后便专心致志的驾车朝白龙寺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