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镇,琵琶村,一个叫裴宁的少年正背着一捆柴往家走去。
他在路边听到有人说他是没有爹的野种,虽说声音很小,但是却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裴宁转眼恶狠狠的看着骂他的那个人,把背上的柴使劲往那人砸去,骂道:“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被砸的这个人,是龙兴镇琵琶村村长的儿子马不平,平日里就爱与人争斗,蛮横无理。
马不平冷冷笑道:“我有爹有娘,可你,就是一个没有爹的野种。”
裴宁握紧了拳头,准备朝着马不平打去。
马不平根本没有把裴宁放在眼里,继续笑道:“哟,生气了,可你再怎么生气,也无法改变你就是野种的事实。”
马不平说完,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兄弟都大笑起来,这种轻蔑的嘲笑深深的刺激到了裴宁的心。
“别说了。”裴宁狂叫一声,向马不平打去。
马不平见裴宁打来,对着两个兄弟使了眼色。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裴宁就被马不平和他的兄弟打了个半死。
裴宁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他哭了,并不是说他软弱无能,而是因为马不平的话,戳中他的心窝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裴宁的心被刺痛了。
“哟,野种哭了,野种哭了。”马不平哈哈笑道。
马不平轻柔了一下脸上被裴宁打中的地方,继续踢着裴宁的后背。
等到他们打得不愿打了,才缓缓离去。
临行时候,马不平还甩下一句:“以后别让我碰见你,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裴宁在地上一直躺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家去了。
许久,裴宁听到一个声音,没错,叫他的人,正是他的娘亲。
“宁儿。”
陈玉香叫着快步跑了过去。
“宁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陈玉香伤心地哭了起来。
裴宁是陈玉香的心头肉,母子连心,裴宁被打成重伤,陈玉香的心里自然是疼痛不已。
“他们说我是野种。”
裴宁见到娘亲哭泣,心里不是滋味,眼泪也是哗哗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