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翼鲪镶这位少主的死活,已经不关他们鸟事喽……
“杀!”
城下,杀声震天!
城头,翼鲪镶心胆俱颤,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忙问翼宇飞:“阁老,这、这该当如何?”
“唉!”
翼宇飞摇了摇头、长叹出一口气。
似是因为这位少主的鲁莽之举,让他瞬间苍老了十余岁:“为今之计,只有力守此城不破,方有一线生机。”
“哦哦哦,那好、有本少主亲在此地督战,定让贼军难以越城半步!”
话虽这么说,可翼镶钧在行动上却是一退再退,下意识的让自己远离墙垛。
这时候,辰申独自走到城门前,右手轻轻的按在城门之上,闭目凝息,仿佛这世间嘈杂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少倾,他猛地张开双目:“阵眼就在这里。”
“给我破!”
一言既出的同时,他左手重拳悍然砸向紧贴着左扇城门、倒数第三排的一块墩石——
“嘭!”
墩石轰然炸裂。
“嗡……唰~~”
紧接着,原本拱卫城防的灵阵之力,消散如烟!
与此同时,立于城头的灵阵贤者翼宇飞心下一突:“怎、怎么回事?”
“我像是跟自己布施的灵阵之能失去了联系?这……怎么会这样?”
还没等他细想,城门外的白衣少年悍然踹出一脚——
“轰隆隆隆隆!”
偌大的红漆城门,在失去了灵阵加持而来的防御效果后,直接被辰申踹了个稀碎!远处,老蛮王眼见着城门已破,大喜过望:“哈哈哈哈哈,都看见了吧?此战我军当真有如神助……”
“咱们的族长……竟真的死了?”
“还有翼趸遥,他可是带着万名精锐踏上的征途啊!”
“在这月光之林的东南域,能同时威胁到族长大人和率领万名精锐的翼趸遥之势力,本就寥寥无几。”
“至少……就凭一个凯氏部族,还远不够格儿啊!”
“可、可族长大人和翼趸遥猛将的尸骸就在城下,就算他们头部受创、辨识起来略有难度,但他们身上的纹印总做不得假吧?”
“难道真是翼龙天恶事做尽,才引来了神罚天谴、死于非命?”
城头之上,其他诸多兵将们都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而此刻,翼鲪镶更是浑身激颤、睚眦欲裂:“父、父亲?那真是我父亲?”
“不……不啊啊啊啊!”
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接受了翼龙天已死的事实。
城下,辰申冷然一哼:“我王上仁德,曾说:这翼龙天虽恶事做尽、死有余辜,但人死错灭,也该让其落土为安。”
“所以,才给这两个身份显赫之敌备好了棺材、守好了尸骨,只待今日破城之后,便让其入土为安。”
“而今,本将军在这里叫战多时,可你们却都龟缩在城内,既不派人出战、也不弃了这斗将一途,好让你我双方各凭本事的打杀一场。”
“是怕了么?如果真是怕了本将军,干脆趁早开城迎驾、伏地乞降,待这两具尸体落叶归根以后,吾王自会待尔等如亲族!”
“混账……混账啊啊啊!”
突兀地,城头传来翼鲪镶的亢声怒哮:“你凯氏部族杀我父亲,小爷我跟你不共戴天!”
“来人,放箭,立即给我射杀这厮!”
“少主,使不得啊少主!少主……”
翼宇飞刚要再劝,却被盛怒之下早已失去了理智的翼鲪镶一把搡开:“谁也别想阻我!”
“射,给本少主射杀了这只瘦猴子,再给我万箭齐发、把城下的那群混账统统杀死,杀死啊啊啊……”
狂啸之言,洞彻云霄!
虽说大多数兵将们在翼鲪镶下达此命令的时候,都踌躇不决、不敢服从。
他们深怕自己跟着这位少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弃神明意志后,终将不得好死。
但还是有追随翼鲪镶多年的亲信们,坚定不移的执行少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