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都有些哆嗦:“这另类的字迹……”
“错不了的,这正是那位先生所留之物!”
“那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小伙子,真的是恩公口中所称的有缘人了?”
旋即,辰申就发现这老城主头上的光晕迅速变化,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象征着“中立”情感的鹅黄色、变成了代表“友善”的淡绿色。
“距离当日一别,已经有足足二十七年之久。”
“而今,本城主终于能替父亲达成所托了!”
而后,老城主强忍着激动道:“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对方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让辰申为之一愣:“呃……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哈哈哈哈哈,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老城主友善的拍着对方的肩膀,道:“走走走,先去本城主的宫殿歇歇脚,咱们边吃边喝边聊。”
“吃喝就不必了吧?我赶时间,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老城主现在如此和善,辰申言语间也就变得礼貌了许多。
“赶时间啊……那便罢了。”
老城主也不勉强,那股子热情劲儿依旧:“本城主这便陪你一同进去,咱们边走边聊。”
那几名门庭侍卫见状,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连滚带爬的去开门。
而后便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膝盖微蹲、身体前倾着以拳叩胸,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与辰申逼视了!
直到老城主和那年轻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他们几个紧绷的神经才骤然舒缓,双腿不争气的一软、直接瘫坐于地——
“呼~还好那位大蛮大人有大量,不然……我今天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呦。”
另一个门庭侍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嘟囔道:“真尼玛吓死我了。”
“谁能想到先前被咱们粗声粗气呵斥的穷酸相小子,竟会被城主大人引为上宾?”
“你少特么‘咱们咱们’的,要不是你起了头,我才不会对那位大蛮如此不敬呢!”
“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见人家身形瘦弱、穿着寒酸,就一脸的趾高气昂,真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呃咳咳,好了好了咱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依我看……还是尽早找机会跟那位大蛮赔罪的好。”
“不错,现在那位大蛮或许是没记起咱们这些小虾米。”
“可万一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咱们的刁难来,那还了得?”
“唔……说得有理,赔罪,必须主动赔罪!”
“不过咱们拿什么当赔礼呢?人家可是用得起乾坤袋的大蛮,身价丰厚着呢,寻常玩意儿根本就入不得他的眼啊。”
略一沉吟后,一名侍卫悄声道:“要不……小覃啊,你把你当初给哥们儿显摆过的那只绿镯子贡上去吧?”
称作小覃的门庭侍卫闻言,顿时急得跳脚,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可是我爹留给俺滴老婆本儿!”
“你傻呀?”
“咱们开罪了城主大人的贵宾,一不留神侍卫军的职位都不保了,你还谈什么娶媳妇儿?一个无门无路也没有强硬实力的散修蛮子,谁愿意跟你?”
其他几人好一阵相劝,最后小覃总算是应了下来,不过还是跟其他人要了好些补偿——
毕竟这祸是大家一起闯下的,没理由让小覃一人背锅。
与此同时,大院七拐八拐的青石路上,老城主正在同辰申边逛边聊:“实不相瞒,二十七年前,本城主的这条命,就是被这座庄园的主人所救。”
“当日家父仍然健在,便许给那位恩公诸多好处,不过他都不要。”
“最后,他也只是拿走了些不怎么值钱的彩色石头,外加这么一座庄园罢了。”
“为此,家父总觉得亏待了恩公。”
“可那位恩公则说:只要在他离开以后,我们能帮他守住这幢宅院,不让他留给有缘人的东西被天灾人祸给糟蹋了,便是最大的报偿。”
“十年前,家父临终之际,都不忘叮嘱我一定要像守护斗兽城一样、保护恩公宅院的周全。”
“因此,我事后才将‘军屯仓’的匾额挂在此地,并派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