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前的赛项来看,辰申可诡诈的紧。”
“此番食赛,他却端着破锅、提着烂刃来参加,想必另有深意。”
一些观赛者们不禁脑洞大开,猜想起种种可能——
“不错!依我看,他定是早已知道显圣漾和左长使会派人对他、或是对青云宗的另一名赛手暗下黑手。”
“因此,他才这般吊儿郎当的来参赛,摆明了既是不会烹调玄食、却硬来挑事。”
“如果这时候,显圣漾和左长使出声质疑的话,辰申正好借机发声,拿那两个刚被换上场了的赛手来开刀。”
“还真有这种可能。”
“毕竟辰申不是大赛联合举办方的人,他可无权质疑同场竞赛的其他赛手。所以,这家伙才会出此奇招,逼着显、左二老自呛自话。”
“嗯。依我想来,如果显圣漾和左长使始终不肯发声的话,那辰申就索性向王奕耘和彭秋山看齐。”
“你们不是不管不问么?那好,我虽不会烹调玄食、却也能跟在里头浑水摸鱼,伺机重创天符宗和药神宗的另外两名赛手。”
“是啊,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就看谁的下手时机更快、更稳、更准了!”
……
事实上,这些七猜八想的家伙们还真是想太多了。
辰申拿着破锅烂刃来参赛,纯属是因为睡过了头。
直到今天一早这少年才猛然想起:哎呦我去,哥虽然新修习了玄食技法,可我没准备烹调的工具啊!
于是乎,出门左拐、恰巧遇上了丐宗的乞讨之人,灵机一动,便给了对方二两下品的灵石,换来了这粗鄙不堪的锅碗瓢盆……
嗯,丐宗的修者都有乞讨的习惯。
虽说这老叫花子身为天级宗门中人、而且能获准参赛,就绝不至于穷到要饭的地步。
但没办法,谁叫这是他们的信仰呢?与贫富无关……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一千三百余名赛手各就各位。
在他们或站、或坐的周围,依旧有个巨大的白玉盘形席台,上面摆有千奇百怪的玄食材料。
与玄丹赛不同之处在于,赛手们正对面的白玉盘台上,掏了七个大小不一的窟窿,乃是供其架锅摆炉所用。
“赛时将持续两周,在此期间,赛手们烹调的玄食品级越高、数量越多、用时越少,所能享得的积分就越高。”
“好了,多余之言勿践勿行,老衲便在此恭祝诸位都能取得理想的成绩。”
“现在……比赛开始!”
空缘大师一语落定,赛手们便已争分夺秒的行动起来。
辰申和玲儿也不例外。
尤其是玲儿,这丫头从一开始就抱着要为少爷争光、为青云宗谋福的念想,斗志全开。
此刻一面挑拣食材、一面清洗刷涮、一面凝灵烘焙,多个步骤同时进行,有条不紊之余更显美态,让人眼花缭乱。
相比之下,辰申那慢条斯理加吊儿郎当的动作,可就毫无美感了,整个儿一小地痞的既视感。
事实上,此刻辰申的注意力还真不在烹调玄食之上,他的神识之力悄无声息的散荡整个赛场的每个角落,搜寻着一切有可能对玲儿不利的家伙。
这白衣少年始终秉持:玄食赛,是苗玲的主场。
至于他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没人能干扰玲儿。
此时,赛场外。
显圣漾老目半眯,心头暗动:“嘿嘿嘿,用一口破锅、一把残刃来打前哨,是想逼老夫忍不住自乱阵脚吧?”
“要是再跟你赌咒一场、立个血誓啥的,就更趁你心意了是么?做梦!”
“本尊岂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到两次?”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不是你小子,而是那烹调玄食有模有样的女娃。”
我们?
原来,显圣漾和左长使见辰申领着苗玲报名参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两个老家伙在丹赛上见识过辰申那强大到近乎变态的神魂之力后,可不敢再让自己的赛手主动对其发难了,因为那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