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顺老和玲儿,此时也都不在辰府之中,而是在一栋刚刚盘出去的酒楼里。
二人身着长袍、头戴面具,指挥着一群工匠们忙着给这间酒楼搞装修。
保镖姐项楠任、以及张一刀、陆一剑,此刻也跑进跑出的奔波着,却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
……
与此同时,皇宫,祥玉轩。
夏彩月进宫向皇后问安后,便被安排在这里小住。
此时,她正伏案在桌,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若是此刻有人能凑到她身边,定会被纸上的内容大吃一惊——
桌案上共铺有两张信纸,其中一张,密密麻麻的写着夏烈之死的缘由,以及他们这段时间在帝都的勘察所得。
其中,更不乏许多关乎大夏军政体制上的绝密,令人触目惊心!
另一张纸上,却是写着如何如何陷害辰申的办法。没错,又是陷害,而且是在她明知道辰申身中爆裂蛊虫、命不久矣的情况下。
想必是因为自己之前受到的屈辱,让这青发碧眼的少女对辰申的恨意越发深彻,哪怕多一天都等不了了……
写完,夏彩月将两封信分别装入不同颜色的香囊中,踱步而出。
“参见郡主!”
“免礼,本郡主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就不用跟来了。”
“是!”奉命守在屋外的侍女恭声应诺。
实际上,夏彩月并没有如厕,而是绕到祥玉轩的后墙,一双素手在墙面上缓缓抚摸。
某一时刻,她眼前一亮,指尖一抠,便将其中一块松动的墙砖给抽了出来。然后她以极微弱的声音说道:“风雨飘摇根基荡,厦之将倾。”
短短一息后,对面即传来回应:“真龙归尊山河固,国之当覆。”
听到这,夏彩月心中一喜:暗号对上了,墙对面的人,应该就是我爷爷埋于皇宫的眼线之一了。
一念至此,这少女再度开口:“两个香囊内有书信,务必尽快送出宫去。”
“红色的那个,是给我爷爷的。橘色的,送到大将军府辰熳阳的手中。记住,务必要让他亲自接收才可。”
说话的同时,夏彩月麻溜的将那两个香囊递送过去。
对面的人接手后,悄然回语:“遵命!”
那少女这才满意一笑,心中暗忖:“辰申,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理智尚存的时候,还不照样被本郡主算计入了大狱?”
“现在你又变成了傻子,呵呵呵……本郡主更有的是办法玩死你!连带着还能让你整个辰家彻底堕灭!”
祥玉轩后墙的另一面,一名身着小太监服的人将香囊往袖袋里一塞,随后也急匆匆的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辰熳阳就已经收到了夏彩月写的书信。
浏览一番后,他一双白眉赫然一拧:“夏烈居然就这么死了?辰申反倒借此机会摆脱了牢狱之灾!”
“不过,那小畜生重新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这倒是个好消息,哈哈哈……”
而后,这老家伙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唤来,悄声叮嘱了些什么,那两人听得双目精光大冒、嘴角含笑,一副极为期待的神情。
……
翌日清晨,一轮骄阳半垂不垂的挂在东方天际,似是还没睡醒。
但这时候,帝都学府却是一片轰杂——
“我的天,这、这监狱怎么被摧毁了一半?”
“不知道啊,难道是某个被关押的学员越狱了?”
“怎么可能,构筑监狱所用的是青冈石,即便玄士巅峰的修者全力一击,顶多也只能轰出个小洞,又岂会造成整个监狱轰塌过半的惨状?”
“还好这段时间学府监狱没关几个人,不然这种天灾人祸,被殃及池鱼的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众学子们议论纷纷,当然,也有一些事发时就住在这附近的,将自己看到听到的,再添油加醋乱吹一番。
于是乎,各种版本的谣言故事漫天飞舞,仅仅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直到副院长肖成煌颁出一道禁言令,才让那些脑洞大开的学子们纷纷闭上了嘴巴。
对于昨晚真正了解实情的人们,却都不敢妄说一语。毕竟事关大夏王,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
此时,辰申的小院内,却迎来了一位稀客——小公主,夏箐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