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唯一一座黑水地牢,就更少用到了。”
根据肖晨煌所言,近三年来,辰申还是第一个被关在这里的。而且,他貌似还是被人轻罪重罚、违规羁押的。
“可恶……难道真就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正在夏彩月忙着找“证据”之时,辰申已经透过水牢顶棚、看到了大夏王等人。
这少年急忙咋呼道:“陛下!我是被冤入狱的呀陛下!”
夏元龙眉头微微一紧,心里难免生出一丝不快:“又一个喊冤的!孤现在可没工夫搭理你的小冤小屈!”
随即,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辰申忽然脱口而出的惊乍声所阻:“夏烈前辈,你也来了啊?”
“陛下是你带来、为我申冤昭雪的吧?”
说到这,少年突然眼珠一转,用神识传音的手段只对夏烈一人道:
“这就对了!这才是正途嘛!我虽然被人陷害,无辜入狱,还遭受了那三名教习的打击报复,但是咱也决不能一时冲动,就干出违法乱纪的事!”
“当时你说要去杀了那三个刑堂教习,说什么是因为大夏国律法松弛、全是君治不严之过错,还说你要以杀正法!”
“说完你就走了,我是千呼万唤也没能劝止啊,生怕你真干出那种蠢事!现在看来终究是本少多疑了,还好还好……”
辰申的话语未落,就听到大夏王皮笑肉不笑的说:“呵呵,孤是七星玄王,凭你玄士境的修为,还妄想在孤面前以神识传音的手段密语,是看不起孤吗?”
辰申面上表情一愣,但是心里却窃喜道:“嘿嘿,哥就是说给你听的。”
事实上,除了夏彩月是一星玄士以外,其他人的修为都比辰申高出一个大阶别以上。
少年那看起来像是为了不使夏烈暴露、而刻意神识传声的话,却都被他们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如果真如这少年所言,那毫无疑问,夏烈就是真凶啊!
夏元龙的目光已经越发阴沉了。
辰藏锋装出一副大为吃惊的神情,看向夏烈。
终究是夏烈最先回过神来,立时暴怒:“你、你个小畜生休要血口喷人!”
你麻痹的,老子啥时候在地牢里见过你?老子啥时候说过什么狗屁的杀人正法?
“咦?前辈为何凶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辰申一脸无辜。
“你……你……”夏烈气的浑身发抖。
若不是有大夏王和辰藏锋在此,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满口胡诌、欲陷自己于泥潭的少年!
“好啊!好一个大夏国律法松弛、全是君治不严之过错!”
“好一个以杀正法!”
“夏烈,你似乎对孤执掌大夏国很是心怀不满嘛?”大夏王冷如万年寒冰的话语声突然传出!
一时间,偌大的学府地牢的温度似乎骤然降至冰点,令夏彩月和夏烈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夏彩月并不知道辰申刚才神识传音的内容是什么,只得请教肖晨煌。
听完,夏彩月不禁心如死灰。
对大夏王执政心怀不满?这无疑于挑衅皇权,无异于有心谋反啊!
仅此一罪,便当株连九族!
就在大夏王杀意弥漫的一瞬间,夏彩月脑中灵光一闪,一语惊呼:“辰申,你有证据吗?”
“你方才所言,终究只是一面之词罢了!谁能保证你说的是真话?谁能保证你不是故意栽赃陷害?”
闻言,大夏王攀抵巅峰的怒气骤然一顿,强压怒火问道:“辰申,你此番言语,可有实证?”
“辰申,欺君罔上,可是大罪!”夏彩月还不忘补充一句,一双美目中恨意翻腾。
“证据?有啊,我自己便是证据!”
辰申嘿然一笑:“我中了百下鞭刑,此刻却毫发无伤,为啥?正是因为夏烈赠我的复机丹啊!”
“不!这证据不成立!或许……或许那三个刑堂教习根本就没有鞭挞你呢?”
夏彩月急忙言语:“你是大将军之孙,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对你用刑也在情理之中。”
嘴上虽这么说,可是这青发碧眼的少女心中,却满是疑惑:“他们之前分明亲口告诉本郡主,蛊虫已趁鞭刑的时候植入了辰申体内。他怎么会毫发无伤呢?”
这疑惑,令她极为不安。
自打懂事以来,夏彩月还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神慌意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