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拿着十块钱出来的时候,龙杰已经骑上自行车出去了,她又不好大声叫唤。
只能嘟囔着:这个笨蛋,你身上能有多少钱,要是不够,岂不是误了大事儿,等你再跑一趟,人家都下班了,这药又不像别的,隔天吃还有用啊?
点儿心里越是焦急,表面越要奋力掩藏。
她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地来回走动,突然发现挂在墙上的镜子里,自己的衣服上,有一块很明显的污渍,应该是染上了松树的浆。
松浆刚沾上去的时候,是水一样,看起来只是有点湿而已,不过时间越长颜色就变得越深,一天之后就变成黑色。
点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其实还沾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这时候正散发着一股子腥味儿。
哦哦,还好还好,没有近距离接触家里人,否则,百分之百被发现。
拍了拍胸口,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赶紧将衣服换了下来,抱到水缸边儿,拉出水管就浇了个透透的。
味道应该是被冲淡了,点儿拿来洗衣粉,一边倒一边问:“妈,你们有没有衣服要洗啊?”
杏花正在张耀林做木匠活儿那里,帮忙收拾木渣。
“没有。”她说着来到院子里,望着铁丝上面晾晒着的衣服,“你今天中午不是已经洗过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