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承影怎么办?总不能一天到晚待在本王那里。”哥舒寒又想起来府中那棘手的麻烦,他蹙眉,不甘心道。
“怎么办?听说你都在人家的寝殿过夜了……还能怎么办,不如就娶了吧。”夜斩汐冷哼一声。
哥舒寒阴冷的瞥向白泽,后者正在喝茶,忙不迭辩解道:“喂,你看本座做什么?纵鬼杀人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哪里用本座告诉皇上,你瞪什么瞪?本座可有尚方宝剑,怎么着……当心本座扒了你的狼皮做袄子!”
“皇上放心,本王一路之上,定会好好照应先生。”哥舒寒笑得阴森森的:“本王可无福消受大燕的金枝玉叶。既然陛下怜花惜玉,您自己娶了吧。”
“又不是寡人在人家公主香闺过夜。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自己好好享受吧。谁让你晕在哪里不好,偏偏晕在承影的寝殿前……活该。”夜斩汐眨眨眼睛,揶揄道。
“我哪里故意晕倒在她寝殿门前,分明是十七气晕我,把我……”哥舒寒气急败坏,口无遮拦。
但他看到夜斩汐和白泽一副兴趣盎然,一探究竟的八卦嘴脸,硬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
夜斩汐与白泽对视一眼,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直笑得哥舒寒的脸色更加铁青。
“本王明白,只要你们两个凑在一起,便定无本王好事。”他冷冷道:“交友不慎,本王自认倒霉。”
夜斩汐笑够了,他走过来,轻轻拍拍哥舒寒的肩膀,浅笑道:“接下来能否赢回佳人芳心,只能靠你自己了。寡人和先生,不能再帮上你什么。你们这对欢喜冤家啊,就是彼此的克星。不过,阿寒,你得明白,万事不可强求,成全方是慈悲。愤怒也好,嫉妒也罢,并不可蒙蔽了你的真心。问问这里……你到底想要什么……”
夜斩汐伸出颀长手指,戳了戳哥舒寒的心窝。一双桃花眸,意味深长。
长焱宫,御书房。
三个男人,以三足鼎立的架势,各居一方。身穿明黄龙袍的夜斩汐居中,左手坐着一身青衫的白泽,右手则是身穿月灰袍服的哥舒寒。
三人面前的桌几上,都放了一盏刚刚煮好的龙井茶。但只有夜斩汐,还能气定神闲的喝茶,剩下两个一人苦着脸,一人虎着脸,情绪都不怎么美好。
“斩汐,你把承影留在西凉王府,实在也太缺德了吧!”哥舒寒率先发难,丝毫不客气道:“赶紧让她到宫里住着去,爱住多久就多久。本王可没时间应承她。”
“你现在才知道他缺德吗?晚了!本座就被他害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赔大发了!惨,惨,惨啊!”白泽咬着后槽牙,狠狠摇了摇手中的白羽扇,不吝煽风点火。
“先生,你哪来的夫人?又哪来的兵?”哥舒寒伸着颀长手指,不耐烦的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他眼神阴冷:“本王的夫人和兵,才生生都被皇上活活断送了!”
“胡言乱语,寡人是抢了你的女人,还是多吃了你府上的粮食?暗军一个不少的都在你狼窝子里,你也好意思跟寡人叫嚣!哥舒寒,就凭你这大不敬之言,寡人便可以将你交由大理寺,审上一年半载,好好磨磨你的臭脾气!”夜斩汐浅笑,桃花眼眸中波光粼粼。
“好啊,赶紧逮了去,关起来,审个十年八年再放出来。这样,本座也不用跟着这无情无义的小混蛋,去攻打什么吐波了。”白泽拍掌赞赏,十分认真。哥舒寒一计白眼劈杀过去,两人各不相让。
“斩汐,十七被困在东江,我必须尽快赶过去,为她解困。”哥舒寒阴冷的瞥了一眼白泽,淡淡道:“正好,白泽先生可以送承影公主回汴京。”
“好啊,好啊,本座才不想和十三一起上战场。不过,十三,被困东江的只有大燕皇帝与凰后,并非什么十七,十八,十九的。你万万拎清楚。”白泽哂笑道:“莫非,你脑袋在汴京被烧坏了?你要本座再说多少遍。凰后幺离凰,不是你的明月夜。你若以此心思前去助燕,本座担心……未见吐波大敌,你和赤霄已经你死我活了。岭东有道名菜叫龙虎斗,你们两个凑齐了一道好菜!”
“你怎么知道凰后并非十七?”哥舒寒昂首,不客气道:“先生实在大言不惭,在汴京救本王的就是十七。若凭先生医术,本王早就死透了。”
“听听,你这没良心的狼崽子,可惜了本王一千年的灵力。”白泽站起身来,他一边无奈的苦笑,一边用羽扇轻轻敲打着哥舒寒的脑袋,嘲讽道:“你是去救人,还去是抢人家凰后!你认人家是妻,人家可认王爷是夫君了?如果人家还是不愿意认你,你如何?杀了赤霄,抢人家凰后回长安吗?”
“蒙云赫已经……招认!来龙去脉,点点滴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生的所作所为,本王不敢恭维。”哥舒寒冷哼一声:“先生威逼本王属下,不许向本王透露十七救人之事,莫非被赤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