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个王八犊子,让老娘吻他?”老六炸了一脸猫毛,呲牙道,经泛现出少女般的娇羞与尴尬:”你敢开老娘的玩笑,弄死你信不信?“
“他没开玩笑。你需与老谷主唇齿相接。我用金蚕蛊将冰蚕逗引出来,莫寒再用内力逼迫,内外夹击,让其从老谷主口中遁出,你需要及时用灵力将其吸入腹中,不然它动作太快,我们根本抓不住它,若再回归老谷主体内,恐怕他根本撑不过去,所有努力将功亏于溃。快,老六,不然来不及了。”明月夜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将金蚕蛊围绕着莫千问身体缓慢游弋。
眼见从莫千问臂弯之处突然鼓起一个小手指大小的气泡,仿佛就隐藏在血肉之间快速移动。
“在曲池,奔天府而去,莫寒,内外夹击。老六,快!“明月夜与哥舒寒微微点头,两人同时用力,将那皮肤之下的气泡合力往莫千问咽喉之处引导。
“娘的,拼了。”灵猫老六闭上猫眼,用猫爪抱住莫千问脸颊,用嘴巴紧紧贴住他的。风驰电掣之间,她直觉口中燃起冰凉之火,一路燃烧到丹田之处,犹如百爪挠心,五内俱焚般。
她终归忍不住全身毛发都炸开,在房间的四壁上穿走疾行了几圈,却不敢张开嘴巴,生怕那冰蚕又逃了出来。
哥舒寒与明月夜,目瞪口呆看着那胖猫在房间里乱蹿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她平静下来,紧紧闭着嘴走到明月夜面前,她用猫爪指指莫千问,又指指自己。
明月夜知道她意思,她伸手抓住老六爪子,诊脉,不禁暗自称奇。她望着稍微紧张的哥舒寒,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冰蚕蛊化了……”
“化了?”哥舒寒不可思议,话冲出口:“你能为人看病我相信,你……会给猫诊脉吗?你的意思,老六吃了冰蚕蛊,消化了!冰蚕蛊没了?”
“你才是猫,你们一家子都是猫。”老六终于忍不住,开口大骂,又惶恐的捂嘴。
明月夜拿出玉瓶,在老六周身游走了几遍,鄙夷道:“你看,确实没有了。猫和灵猫没什么区别,身体结构都一样。”
哥舒寒手疾眼快,一把抓住老六的脖颈上的皮毛,将其徒手举起,不然明月夜必然会被这愤怒的灵猫,抓花了脸。
“十七,老六最不喜欢,旁人说她是猫……”哥舒寒微笑道:“老六,你因祸得福,那冰蚕蛊竟然无意中,助力你的修行,你自己不妨运气查看……”
老六呲牙,嘶吼着威胁着,终归忍不住提气,发现确实如此,不禁惊诧道:“难道,冰蚕蛊还是补药?小十三,你若不放下老娘来……”
话音未落,只听莫千问突然发出了模糊不清的低吟:“我……在哪儿……”
明月夜为莫千问施针后,他熟睡中的表情安详了许多。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微微蹙眉道:“没想到,他中的毒蛊竟然这般厉害?”
“老谷主不是头部受了外伤吗?”央拉搓着手,担忧道:“怎么还有毒蛊?”
“没错,他脑部确实尚有淤血未净,但不足以让他神智癫狂至此。想必当日受伤,他还中了冰蚕蛊,只是不知那冰蚕,现在他身体的什么位置?”明月夜为莫千问掖好被角。
“外公脑部淤血,我可以开颅取净,只是这冰蚕蛊,却不能直接祛除,只能过渡到旁人体内。”
“开颅,就是切开脑袋?小丫头,你胆子可真大。”老六流露出几分吃惊之色。
“不可不可,老谷主虽然疯癫,但切开人脑那会让人没命啊。”桑珠和央拉都大惊失色:“疯了但活着,总比没命强太多了。不可不可。”
“不用担心,只要为病人,提前服用相应剂量的麻沸散,同时手术的速度足够快,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况且伤药我已经配好,紫金灵芝、白龙涎香、乌巢雪莲加人形何首乌作为药引,恢复此伤不成问题。唯独这冰蚕蛊,不好办。”明月夜仔细观察着莫千问,笃定道。
老六用猫爪揉揉自己的毛脸,不吝赞叹道:“莫千问,你的后人着实厉害,连华佗失传已久的麻沸散都制出来了。看来你老命有救。”
“十七,不必担心,把冰蚕蛊引渡到我体内即可。”哥舒寒淡淡道。
“冰蚕蛊惧怕灵妖之力,恐怕就算打死它,它也不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明月夜无奈道。
“那我们来,老谷主当年对我们一家人有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桑珠拉住央拉的胳膊,诚恳道。
“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冰蚕蛊的伤害,过渡过程中恐怕就会毙命。不必再争,老谷主是我血亲,过渡冰蚕蛊由我来即可。”明月夜斩钉截铁。
“不行!”哥舒寒与景天同时黑脸拒绝。
“小丫头,你能做好莫千问的淤血祛除,就算万幸,还有体力将冰蚕蛊过渡到自己身上吗?”老六梳理着自己毛发,眨着猫眼妩媚道:“算了,你们贿赂贿赂老娘,这冰蚕蛊,老娘来接着。毒蛊对灵猫而言,并无太多损害。”
“老六,就知道你最仗义,以后让桑珠每天给你们上整头烤羊。”哥舒寒眉开眼笑。
“别废话,赶紧准备吧。我们这七星斗阵,能稳定莫千问病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暂了。”老六开始舔自己的脚丫了,虽然她是灵猫,但猫儿的习性已成为惯性,看得众人不禁暗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