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琢磨着,心里美得冒泡,问道:“你家郎君有妻妾吗?”
柏舟心道:这谢氏女郎真是直接,一个女郎竟然毫不避讳,开口便问这种问题。
“回女郎的话,我家郎君尚未有妻妾,但郎君出身高贵,在族中极受重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子倾慕,但他的妻妾必得是出身名门,绝不会草率决定。”
谢蕴听得出,这小子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谢蕴什么都吃,就是不爱吃亏,
她故意冲着柏舟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家郎君不缺女人,但是我缺男人啊!”
“你、你你你……”柏舟身为大家奴,心气高,但终归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谢蕴的话让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从没见过一个女子把这种话挂在嘴上。
“我我我,我什么我?”谢蕴虎着脸吓唬他:“你小子再多嘴,信不信我真的非礼你家郎君?!”
“你、你这女郎好不知羞耻,我要去告诉郎君!”
柏舟羞愤交加地跑去告状了。
谢蕴翘着二郎腿,“切”了一声,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谢蕴到了匪园,发现门口竟停了不少车马,有些惊讶。
等候在门口的小厮柏舟看到谢蕴身后的几块狗皮膏药也是惊讶。
“女郎,小人奉我家郎君之命在此等候多时,只是,郎君只邀请了女郎一人,这些……”
谢录立刻拿出了长辈叔伯的架势,将谢蕴挤到一旁。
“这位小哥,在下谢录,是阿蕴的叔父,得知凤七郎邀请阿蕴前来,怕她不懂规矩,便亲自带着她来拜访凤七郎,这是犬子锡元,小女阿兰。”
柏舟看了谢蕴一眼,谢蕴没有说话,想着来者是客,谢家人不放心一个女郎孤身前来也是正常,便不好再说什么,将人带入院内。
谢录一家三口走在谢蕴前头,仿佛他们才是被邀请来的客人。
谢蕴等人被安排在偏室等候,柏舟转身就离开了。
花亭,凤瑾与众人饮宴,听到柏舟回禀的情形,修长的手指停在酒觞边,忍不住笑了。
“她不曾开口辩驳?”
“是,来者是客,小人只好一并招待入内。”
“她倒是委屈了。”凤瑾意有所指地笑着,端起酒觞饮了一口,说道:“我既受了人家的琴,自当承情。柏舟,我只邀请了谢氏女郎为客,其余不相干之人,扫地出门,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