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蕴同意,此琴便赠与你,权做定亲之礼,聘礼稍后会着媒人送到府上。”
楼下已是哄闹声一片,女子们个个欣羡不已。
谢蕴抚了抚额头,望着捧在自己面前的琴。
这琴她是想要的,但是……她不想拿自己的婚姻交换啊!
岳渊渟眼巴巴等着谢蕴的答复。
凤瑾无声地站着。
时间,点滴流逝。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谢蕴终于开口。
岳渊渟目光坦诚:“是!”
“那你是喜欢我唱的歌,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二者兼爱。”
“哦!”谢蕴点头,犹豫了一瞬,便伸手接过了琴。
谢蕴在现代也年纪一把了,她能记个大概的曲子还真不多。
岳渊渟迟迟没有反应,谢蕴盯着纸上最后一首歌,绞尽脑汁,这首再不成,她得尽快琢磨好后备啊!
“好词,好曲,是女郎亲作?”
低哑的声音突然从帘外传了进来。
谢蕴愣了片刻,答道:“我才疏学浅,没有这样的本事,这词曲皆是别人所作。但阁下只说以琴求曲,并未说明曲子必须是自己创作。怎么?我这样不行吗?”
“作者何人?”岳渊渟问。
“方外之士。”
谢蕴雷厉风行惯了,不喜欢这种磨磨蹭蹭的相处方式,嚯地起身拨开竹帘。
“看你这么关注这首歌,你的琴归我了?”
岳渊渟席地而坐,抬眼间,目光与谢蕴不期而遇。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有些人,一眼入心,便是倾盖如故,注定一生安放在心头,夙夜难忘。
此后经年,岳渊渟形单影只,浪迹余生,但他总是记得,有一个女子掀开竹帘,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居高临下,天生含媚的眉眼俯视着他,神色不耐,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洒脱张扬,竹帘带起的风飏起了她紫色的衣裙,恰如她发间的紫色玫瑰,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