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正想得入神,凤瑾将一块帕子送到她面前,笑得温文尔雅:“拭拭口角。”
谢蕴抬手在嘴角抹了一把,顿时老脸一红:靠,流口水啊!禽兽啊!
谢蕴打着哈哈,接过丝帕使劲擦了两下,嘴角都被擦红了。
“呵,我来吧!”凤瑾将丝帕从她手中抽离,倾近了身子,专注轻柔地帮她擦拭着嘴角。
谢蕴憋住了呼吸,瞪着近在咫尺都找不出丝毫瑕疵的俊脸。
这嫩草是在干什么?
骚年,你知不知道人心险恶,老阿姨如虎啊?
这男人真是漂亮,尤其眼睛。
就在此时,那双凤眸垂落,含笑看向她:“好了。”
谢蕴尴尬地往后挪了挪屁股,将那块丝帕又要了回来:“这个……”
“若不弃,便留着吧!”凤瑾微笑,坐回原处,扶起帘子看向窗外,那双手修长漂亮,应当是双弹琴的手。
谢蕴鬼使神差地将帕子揣进了衣兜。
一路再无言。
“这谢氏阿蕴果真不可理喻!凤七郎无需理会这等疯妇,免得也要如那卫子忧一般被她纠缠。”
“未知凤七郎此来北地,何时与族人返回华陵?若是七郎不弃,我与家人想与您同行。”
有人讨好地对凤瑾说着,却发现凤瑾望向谢蕴离开的方向,饶有兴致。
“世人皆道我痴癫,犹不知,痴者何者。”
在众人意外的注视中,凤瑾两袖轻拂,扬长而去。
侍从早早等候在车马前,看到凤瑾,连忙上来。
“郎君……”
凤瑾挑眉:“因何欲言又止?”
侍从看向马车后,一个披头散发、赤着双足的身影从车后探了出来,满脸痞气的笑容。
“凤七郎。”
凤瑾有些意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看着谢蕴。
谢蕴见他居然不主动询问,只好自己主动一点上前。
“我方才听你的侍从说,你们可能要回雍州城内。”
凤瑾:“……”
“我被人扔在这儿了,目测着回家路远,能不能请你捎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