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在乎的。
而作为听到这些话的人,凤举和慕容灼此刻都不能再相信他这些话是出自真心。
他也许一开始的确用了红线蛊,但是后来朝夕相对,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把自己的心也缠进了这个局。
“你究竟为何要送她回北燕?”慕容灼问。
明知柔嘉公主怀孕,却还要送她回去偷军阵图?
秦帝会如此做吗?
“有一个女人大概是觉得在宫中太闲,想找死,给嘉儿下了毒,要解那种毒必须用体内活血炼化药蛊,药蛊与血肉相融时,鲜血便可成为解药。这个东西体内的血母蛊便是药蛊的一种。”
说到“这个东西”时,秦帝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容灼。
用活血炼化药蛊,便是要将药蛊送到自己的血脉之内,其过程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炼蛊的容器,其痛苦慕容灼很清楚。
慕容灼偷瞄了凤举一眼,不悦:“你提这个作何?”
“没出息的东西!”秦帝鄙视。
凤举沉默。
半年的药,要用多少血,这件事慕容灼从来不让她知道,每回炼药都是悄悄躲起来。
“秦帝陛下这二十余载将柔嘉公主留在自己身边,想必也付出了许多。”
秦帝神色怔住,尴尬地捋着自己的发丝扭头看着柔嘉公主,不言语了。
他表面做出一副鄙视慕容灼的模样,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鄙视慕容灼,也是在鄙视自己,一边鄙视着自己如此儿女情长,一边又做得甘之如饴,死不悔改。
是啊,就是没出息。
自己没出息,生个儿子居然也是如此,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造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