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安王宇文羲谋反逃窜,本王协助西秦将之就地正法,作为与秦帝休战交好的表示,有何问题?”
秦长川默然。
的确,这说话不仅没有问题,反而很适合接下来的事宜。
秦长川望向宇文羲的尸首,终究只能叹息。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随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陛下派他来保护安王,还特意让他带国书给眼前这位,这是料定了眼前这位一定会来杀安王。如果陛下真的有心要防止安王被杀,大可以有别的方式让安王逃命,哪怕只是多派几个人来保护,秦长川毫不怀疑陛下绝对有办法将安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可是当下这情形,陛下确实是保住了安王,让他没有在骊京中被太子杀死,可是,逃过了太子那关,这边呢?
这分明就是在尽了一回父子之情后,便将接下来的生死抉择权交给了慕容灼。
现在安王彻彻底底就只是个谋逆罪人,但是慕容灼呢?是陛下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不顾脸面、迫切急于要讨好的人?
“陛下呀陛下……“秦长川呢喃着,却不知道该苦笑,还是该心生寒意。
该说他们那位陛下冷酷凉薄?还是爱子心切?
秦长川仍是不够了解慕容灼。
慕容灼短暂的沉默让他以为慕容灼是介意此事,开始犹豫了。
可是旋即……
慕容灼神情漠然:“禽兽之行,无论是谁,皆当偿命!”
在秦长川惊诧的注视中,慕容灼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宇文羲的方向。
宇文羲的命是命,乌善和乌云珠的命便不是命吗?
慢说什么身世问题在现在的慕容灼看来很是荒唐,纵然宇文羲与他真是手足兄弟,照杀不误!
“殿下!殿下……”
回过神来的秦长川急忙要追上去,被狼骑军拦下。
秦长川实不愿与慕容灼或是他身边的人动手,可当下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没有拔剑,直接蛮横地向前冲。
能在狼骑军的一路追杀下坚持到现在,秦长川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很快冲出了包围。
当他赶到时,正看到慕容灼将逆鳞剑架在宇文羲脖子上。
“殿下!不可铸成大错呀!”秦长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