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告诫过你多次,欲明是你的兄长,你当敬重他!可你呢?”
“女婿好大的威风啊!难道是连我这个岳丈也想教训?让阿宁敬重兄长之前,你这个为人父的是否应当先敬重一下我这个岳父?”
杨延海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多年来崔钰一直容忍他,尊敬他,便养成了他在崔钰面前颐指气使的德性。
崔钰声音冰冷:“我崔钰此生只敬重懂得自重之人!”
“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我这个老丈人不知自重吗?看来阿宁说得果然没错,你如今有了这个野种,不将我女儿这个正室夫人放在眼里,连带着也不将我这个岳丈放在眼里了!”
崔钰今日的反应出乎了杨延海的意料,虽然他知道崔钰多年来一直对这门婚事不满,可从未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
但他已经习惯了崔钰对他的容忍,便震怒上前,伸手便要来扯崔钰的衣襟。
不料,崔钰尚未动手,崔晗已经一把抓住了杨延海的手腕。
崔晗俊朗的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
“君侯,太常卿杨大人来了!”
管家急匆匆来报,见到崔钰手中拿着紫玉簪,不由得愣住,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
自家君侯一向是个脾气温和之人,可唯独每次拿着这支紫玉簪时,总是心绪很不稳定,许多次都因此而发怒。
果然,崔钰将紫玉簪放入袖管,眉心蹙起。
“他来作何?”
太常卿杨延海,是恭定侯夫人杨心兰的父亲,也是崔钰的岳丈,多年来靠着与恭定侯府的姻亲关系为自己谋取升迁不说,还总是为非作歹,每每崔钰都不得不帮他善后。
崔钰本人正直,对于杨延海的所作所为自然十分厌恶,若非碍于他是自己的岳父,崔钰早已命人打他打了出去。
管家小心翼翼道:“是女郎请来的,杨大人吵着要见主母,已经去了芳泽院。”
“吵?哼!他有何资格来我崔家吵闹?”
崔钰拍案而起。
待他来到芳泽院,尚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在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