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他方才会出言相助的原因。
“与你相识这段时日,我也想清楚了,兄长眼光极高,若是寻常女子也不会入得他的眼,他会痴心倾慕于你,并非没有道理。既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
衡溪之看向被凤举捧在怀中的青瓷瓮,眸光暗淡。
“兄长叮嘱我,在他身故之后,将他的遗体焚化,骨灰一半送入祖坟,以全他身为衡氏子弟的孝道。另外一半,他要我在鹤山的山顶之上将之随风散开。他说,他曾与你有过一个结庐之约,他要在鹤山等着你,化入风中,无论你日后去何处,他都可追随相伴,完成曾经与你的约定。与你的约定,他不想食言。”
衡溪之疑惑地问道:“结庐之约究竟是什么?我当初问他,他却不肯告诉我,说这是他与你之间的约定。”
眼泪,无声地流着,不绝不休。
衡溪之的话像一记记千钧重锤砸在心口,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地抱住手中的青瓷小瓮。
“他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惜让嗜血香的药蛊侵体,用自己的血做你的续命之药,他延续了你的生命,却损耗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将死期……提前了十年。”
凤举猛地抬起了头。
尽管,她早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当确切的真相摆在她面前,还是叫她深深的为之震动,难以接受。
“凤举,我欠了他,你也欠了他。”
凤举鼻尖发酸,眼眶不知不觉变得通红:“你说,他在寺庙里清修。”
她仍在挣扎着,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