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身为羯族部落的大将,自有他的傲骨,此刻被迫面对着众多大晋贵族,他自己却已是身负锁拷的阶下之囚,神情难免不忿。
“还不快跪下!”护卫大声喝斥。
“不必了!”
楚令月清雅的声音竟带着一丝温和,她走向敖登。
“贵女,此人很危险,要当心。”护卫提醒。
楚令月恍若未闻,她看着敖登:“有些事情我想要为问你,倘若你能为我解惑,我可以向睿王殿下求情,请他对你网开一面。我想你应当明白,以你的罪过,本该必死无疑。”
敖登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诓我?”
“既然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保证,我自然不会食言。”
“你……”
敖登悄然瞥向凤举,正对上那双扇面后的凤眸,心头就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他揣着忐忑,重新看向楚令月。
“你想知道什么?”
“你当日说过,公主与我的母亲一直称呼另外一人为‘凤举’?”
“嗯!那三个女人怪得很,像是有仇。”
“那她又是如何被你们抓住的?”
“汗王收到一封匿名书信,书信上说,南晋望族凤家的大小姐在那天会出现在那片林子里,只要我们去那里抓住她,就可以威胁凤家,索要钱财,谋得出路。结果我们去了,果真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不仅如此,还有另外那个公主。后来那个公主醒过来,一直喊红衣女子为凤举。”
“你确定公主清清楚楚喊的是凤举?”
“是,后来那个凤举还说楚家的主母就在楚家的祖坟,楚家的次子楚阔是征西大将军,对我们也很有用,所以首领才冒险去抓人,后来把那个夫人抓回来,我听见她也是叫那个红衣女子为凤举。”
凤举方才本来已经洗脱了嫌疑,可是此刻听到敖登这一番话,又让人心中不禁再次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