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府曾经何等风光,可如今家主楚康死了,三个儿子死了,如今连夫人也离开了,只剩下次子楚阔和嫡女楚令月,征西大将军楚阔又镇守在西关,赶不回来,整个丧礼上就只有楚令月一人主持局面,实在令人唏嘘。
“楚秀竟然也到了,这楚氏一族东西两府不是很少往来吗?”
“毕竟是同族,若不来,总是不妥的。”
人们三两成堆,就自己所看到的小声议论。
“听说东府那边倒是主动提出要帮忙,不过被这西府的嫡女被婉拒了。”
“啊?还有这种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这种事情还是要长辈来帮忙得好……”
楚秀带着桑梧和桑桐姐弟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其他人很想上来寒暄,但却不敢高攀,尤其楚秀身边的一对姐弟一个比一个冷漠,像两尊冰塑的阎王,让人实在不敢靠近。
桑梧隐约了悟了楚秀随身携带他们姐弟二人的用意,不由脸更冷了。
楚秀将那些小声的议论断断续续听在耳中,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他与西楚府,是仇人,不是族人!
凤瑾正要开口,谢蕴在此时神情突变,先前的震怒荡然无存,她悠然抬手拭去眼角的一点泪痕。
“当然不是!”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凤瑾在她身边面不改色,倒是凤修凤桑梧几人惊讶了。
叔父和婶娘,莫非早就已经……
“不是?”凤琰心头哀伤退散的同时,也更加疑惑:“那为何方才你们……”
方才他们的反应分明就是……不对!刚才凤瑾和谢蕴似乎并没有明确承认这就是凤举,一切都是别人根据他二人的表情和那断断续续模棱两可的话,主观断定的。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真不愧是主家的家主和主母,太狡猾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蕴瞪向凤修和凤恒,两个浊世佳公子顿时苦笑不已。
既然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